他?谁?
徐忍冬竖起耳朵,想要继续听下去。然而男人却不给钟秀解释的机会,他使劲拽着钟秀的头发,更加用力地把她往墙上撞。很快地,墙上绽开一片血迹。钟秀的额头上,血污和碎发都粘在了一起。
男人还在骂:“我们家的脸已经被你丢光了!你去死啊!去死啊!”
钟秀拼命挣扎着,艰难地把头扭向一旁,朝女人求助道:“妈!救救我!我是被逼的,我是被欺负了……我不是……”
女人冷笑道:“那为什么他不欺负别人,就欺负你?还不是因为你骚!”
也就是,我的外祖父母。
徐忍冬沉默地看着这一切,心情复杂。
那对男女激烈地争吵着,吵到兴起,随手拿起桌上的杂物就往地上扔。器物摔在地上,乒乓作响。那响声如钢针入耳,扎得徐忍冬脑仁疼。
角落里,瘦小的女孩蹲在地上,早已用双手捂住了耳朵。
她的身体蜷缩成一小团,紧紧靠在墙角,还在不断地往里缩,仿佛这样就能安全。然而下一秒,一只黝黑的大手把她从墙角拎起来,揪着她的头发,把她的头往墙上撞。
徐忍冬无法接受。
村民们还在对着钟秀指指点点。徐忍冬气血上涌,再也看不下去,从黑暗中冲了出来。他怒气冲冲地去拽村民的领子,然而指尖刚一碰到村民,眼前的景象忽然变了。他竟然又回到了黑暗中。
身后传来一男一女吵架声。
徐忍冬回过头,发现周围的景象早已不是灵堂,而是一间狭小拥挤的卧室。卧室里堆满了杂物,收拾得倒是井井有条,只是地方太小,让人感觉很压抑。
一对中年男女站在床边吵架,互相用手指头指着对方,破口大骂。
钟秀听到这句话,惊愕地睁大了眼。下一秒,那双饱含着震惊与痛苦的大眼睛被狠狠撞向墙面。钟秀捂着眼睛惨叫起来。
这一声惨叫如同幼兽濒死的悲鸣,惊得徐忍冬瞬间回过神来。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应该去救人,然而当他朝钟秀伸出手,周围的景象再
“贱货!你这么丢人现眼,让我们家以后怎么见人!”
“丢人!你去死吧!去死吧!”
粗犷的男声炸雷般地响彻耳畔。钟秀被死死摁着,脑袋一下一下地往墙上撞,发出令人心惊的砰砰声。
钟秀哭喊道:“不要打了!爸!求求你!别打我了!不是我的错!是他逼我的!”
徐忍冬一愣。
“都怪你!要不是你出去打工,小妮子怎么会作出这种事!”
“你还有脸怪我?要不是你没出息赚不到钱,我一个女人家至于出去抛头露面?!”
“是你没教好她!”
“这可是你们家的种!出了事来怪我没教好?那你呢!”
……是钟秀的父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