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还是先把钟秀赶进电梯里去吧。
梦中他毕竟无所不能。想想,他给自己变出把电锯,还戴上头套。换好电锯杀人狂装束之后,徐忍冬闭上眼。心念动,他已经来到钟秀身后。
尽管少婴儿这个负担,钟秀却并没有轻松多少。她喘得更厉害,脚步越发缓慢。徐忍冬悄无声息地绕到她前方,猛地拉电锯拉线。锯齿立刻高速旋转起来,发出低沉骇人嗡嗡响声。
钟秀听到响声,惊讶地抬起头。惨白得毫无血色脸上流露出丝惊骇,她睁大眼睛,清澈眸子里倒映出蒙面男子高大身影。
徐忍冬手持电锯,步步靠近。钟秀吓得两腿软,跌坐在雪地里。身下迅速洇开大片血色,红得刺眼。
掉那个雪夜。
徐忍冬眼睁睁地看着钟秀将襁褓中自己放在福利院门口,敲几下门之后,头也不回地离开。她仍然走得很慢,瘦小身躯仿佛比先前更加虚弱,好像下秒就会倒下去。
婴儿骤然离开母亲怀抱,被寒冷激得哇哇大哭起来。钟秀听到这哭声,脚步顿,却并未回头。婴儿得不到安抚,哭得更厉害,小手小脚都在乱踢,很快就把棉被踢开,娇嫩手脚都露在外面。
会冻伤。严重话,还会坏死,要截肢。
徐忍冬站在黑暗中,沉默地看着这切。雪花落在婴儿身上,越积越多,直到它变成个小小白色雪人。徐忍冬几乎能想象出雪堆积在身上重量——
……她血居然还没止住?
徐忍冬心里刺,动作也跟着顿。钟秀仰着张恐惧小脸,却傻乎乎地不知道逃。徐忍冬高高举起电锯作势要砍,钟秀尖叫声,竟然直接用双手捂住脸。
你倒是逃啊!
徐忍冬无奈,假装电锯被头顶树枝卡住,作出副使劲去拔模样。钟秀愣两秒钟,这才反应过来,手脚并用地爬起来。她跌跌撞撞地朝福利院跑去,徐忍冬小跑着跟在后面,心里已经开始盘算送走钟秀之后下个要去找谁
不,不是想象,而是记忆。他记得,雪堆在身上,冰冷沉重感觉。
他也记得,小时候每年都会生冻疮,手脚烂得不成样子,多亏院长每天给他涂药膏,用中药泡,这才慢慢治好。
幸好,院长听到门铃声后立刻就出来。她裹着厚厚棉睡衣,看到地上婴儿,就惊叫声,跑过来抱起它。不过短短几分钟时间,婴儿已经被冻得浑身僵硬,就连哭声都变得微弱。
院长把婴儿紧紧抱在怀中,四下张望着,却没能找到是谁丢下这个孩子。
院长叹口气,抱着婴儿快步朝福利院走去。徐忍冬视线追随着院长,心情无比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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