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忍冬
愣。原来连乔那句话还有出处？他震惊于连乔居然还读过老残游记，心里着实对这个网瘾少年有
不小
改观。
此时连乔也看到这段话，高兴地说：“对对对，就是这个。”他望着那条弹幕，认认真真地又念遍，“如秋水，如寒星，如宝珠……如白水银里，养着两丸黑水银。”
他念这段话语气有些朗诵味道，每处停顿都恰到好处，每个音节都回味悠长。字句，感情自然流露，却并不夸张。那温柔声线，仿佛在轻轻按摩着耳朵，让人觉得舒服得要命。
连乔朗读时候，弹幕数量明显变少。直到他念完，徐忍冬竟然时没有回过味来，还沉浸在那种微微陶醉感觉里。只听连乔轻柔和缓地说：
“
以前看到这段时候，还很不理解，作者怎
会想到拿水银来比喻眼睛呢？挺奇怪，甚至还有点恐怖。毕竟水银有毒嘛……现在见他才明白，人眼睛好看起来，真像水银样，流光溢彩……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见过流动水银，银闪闪，液态金属，边流动边发光……真好看啊。”
存在。路虐怪，看着特别爽。
眼看着快到十点，连乔也快下播，徐忍冬就去洗个澡。从浴室出来时，他发现连乔已经退出游戏，但又打开摄像头，笑眯眯地跟观众聊天。弹幕里都在刷“奶乔终于露脸，朕深感欣慰”、“承包这秒奶乔！”、“主播可爱，想X”，甚至还有“咦，屏幕怎脏，舔舔”这种看起来很糟糕话。
这都是些什人在看直播？
徐忍冬莫名有些不愉快。
他拔耳机，正想关电脑，却听直播间里，连乔用种轻柔和缓语气说道：“……他特别尊重别人，和任何人交谈时候都认认真真地看着对方，让人感觉他是在用心听你说话。”
弹幕全都被他描述惊呆，开始疯狂刷屏，求连乔把这位神仙照片放出来。
连乔骄傲而得意地秒拒：“不！”
弹幕里顿时片哀嚎。
徐忍冬看着连乔和观众们互动，
咦，不聊游戏？
徐忍冬有些诧异，视线不由得回到屏幕上来。
只见直播间里连乔露出回忆神色，嘴角噙着浅浅笑意，使他神态看起来格外温柔：“……他眼睛也特别好看，黑白分明，有神，也有光。怎说呢……对，以前看到过句话，叫做‘白水银里头养着两丸黑水银’，大概就是那种感觉。”
弹幕里都在刷“水银是什鬼”，堆哈哈哈哈中忽然飘过行与众不同弹幕：
“那双眼睛，如秋水，如寒星，如宝珠。如白水银里头，养着两丸黑水银。——《老残游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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