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闻渊道：“咱们快点出去跟他们汇合。”
昏暗
廊壁似乎没有尽头。
越往深入走，甬道就变得越狭窄，脚下路也越来越崎岖，时常深
脚浅脚，空气也变得更加稀薄，到最后，折卿甚至因为呼吸受阻而出现
点点晕眩。
闻渊扶住他，他自己也不好过，不过他不能叫折卿看出他疲惫。
这就像个很深很深漩涡样，人旦陷进去，就出不来。
闻渊叹口气，他捻起折卿缕乌发，这头发跟他人样，柔软又温柔。
“折卿，别对
这
好……”
折卿被他忽然叹气弄得略微不知所措，他上前步，微微踮起脚，扬起手来轻轻点下闻渊额头。闻渊怔，就听他笑着说：“连师尊都不叫？”
闻渊别过头去，声音也小不少：“本来也不是。”
他拉起折卿手抬高在他唇边位置，然后轻轻亲口，手指摩挲着折卿细嫩皮肤，那修长白皙手指明明是惯用剑，却保养很好，只有指骨间点薄茧，非常漂亮双手。
“唔……没什。”折卿含糊道，“算。”
闻渊转过身来面对着折卿，两人离很近，闻渊看着折卿眼睛认真说到：“师尊，你记住，无论现在还是将来会发生什，都会尽力护好你。”
“你不是拖后腿人，你是仙界仙君，是魔尊闻渊师尊，你直都很强，不要对任何人示弱。”
“你不欠，师尊，你从来都不欠，你没有必要这样。”
这番话听进折卿耳朵里，惹他心头也阵酸楚，闻渊惯会说这些话扰他心动，其实折卿直想说……
闻渊思索着，再这样下去不行。
忽
闻渊忽然道：“若以后谁能跟师尊结为道侣，那肯定是几辈子修来福气。”
黑暗中，闻渊没看到折卿脸在他说完这句话时候明显红瞬，折卿抽回自己手，背到身后，他声音很轻：“没有想过这些事。”
“嗯。”
闻渊心想，不急，他和折卿之间隔这多年苦楚与爱恨，隔着那多山水和重重绝望与希冀，现在还能走到起，他还有句师尊可以叫，还有人愿意舍命护他，这就够。
这比什都好。
“可是师尊保护徒弟不是应该吗？”
闻渊听到他话怔，所以他师尊直认为，身为长辈，身为师尊，要事事挡在徒弟面前，要保护徒弟，这些都是应该。
反过来他还会为自己没有强大实力再护着徒弟而懊恼，说出拖后腿话。
天啊，这三界之中是不是只有折卿这位师尊这想？
闻渊有些生气又有些难过和愤怒，折卿，可真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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