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容不知道哪里来力气,再次哭喊起来:“哥哥,你答应,只要说实话,你就、就会饶命……”
萧渡回过神,居高临下地看着脚边求饶少年,方才那短短瞬茫然消失无影,他神色变得狠戾扭曲,“饶你命?”
“只是想要个哥哥,想要过好日子,不想害人!”萧容绝望地惨叫着,“哥哥放过,求……”
第二个“求”字未说出口,萧容陡然瞪大眼睛,眼中满是惊恐之色。下息他呕出口鲜血,接着又是口……鲜血源源不断地从他口中溢出,血泊之中有血淋淋东西——那是他舌头。
萧容再也说不出个字,只能发出痛苦啊啊声。萧渡道:“带他下去,让他清醒地活着。”
乎两个人,其实是个人。
大殿中片寂静,唯有萧容抽泣声。
孟迟太过震惊,以至于说不出话来。她也不敢说什,萧渡气场过于可怖,他眸子不正常猩红着,如同他身上红衣般;他脸上没什表情,足以让她背脊发凉,遍体生寒。墙壁上火把似乎也感受到危险,时暗时亮,明明灭灭,映照这萧渡阴冷脸庞。
孟迟不是没见过萧渡动怒样子。两年前萧渡最后次和萧玉案用九音螺传音,得知萧玉案用自己血换取和顾楼吟婚约后,勃然大怒,险些把邢天宗主殿夷为平地,还重伤试图上前劝阻萧容。虽说之后他亲自去宽慰萧容翻,但萧容再不敢像过去那般撒娇粘人,看他目光中也多几分惶恐害怕。
可此时此刻,萧渡什都没有做,句话也没说。孟迟面对这样主上,只觉得不仅是萧容,连她也在生死边缘徘徊。
孟迟明白他意思,垂眸道:“是。”
孟迟带着萧容前脚刚走,萧渡座下护法之黎砚之便来求见。萧渡强迫自己从想要毁灭切极端狼狈中剥离,沉声道:“查清楚。”
黎砚之恭敬道:“禀尊主,属下已经查明,天鹤宗参加赏花会人此刻悉数留在百花宫,没听说有人失踪。”
突然,火把犹如条火舌般窜起,照得大殿内瞬间恍若白昼,让孟迟看清萧渡脸。
孟迟猝然惊。是她错觉吗?为何她觉得萧渡像头被禁锢困兽,除出离愤怒,冷冽杀意,还有丝茫然不知所措。
明明他已经强到天下无几人能敌地步,明明他就在刑天宗,身边不过个萧容和孟迟,他随便动动手指就能要两人性命,但他却像是置身绝境——他不知道该怎办。
孟迟深吸口气,鼓起勇气唤道:“尊主?”
她听到萧渡“嗯”声,问:“萧容……如何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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