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容因恐惧掉下眼泪,拼命地摇着头。
萧渡嘴角扬着笑,道:“阿容,哥哥是疼你啊。无论你说什谎,只要你乖乖承认,哥哥都会原谅你。”
“没有,真没有……”
萧渡耐心尽失,浑身戾气大涨。他瞳孔缩,萧容随即惨叫出声,捂着肚子在地上打起滚。
他身上找不到伤口,五脏六腑却像是只无形手狠狠地揪在起,这根本不是寻常人能承受痛苦。萧容惨叫声回荡在空旷大殿中,犹如置身炼狱,引来在外等候孟迟。
向来傲慢自负,视他人如草芥魔尊,在害怕。
只有旁人怕他份,他会怕什呢?
萧容畏怯地试探道:“哥哥?”
萧渡垂眸看着他,修长手指钳住他下巴,强迫他抬起头来。“阿容,你是不是说谎。”
“没有!”萧容急道,“……有暖玉,有小时候记忆,这些难道不能证明身份吗?哥哥怎能为根来路不明骨头怀疑呢?”
萧渡语气温和宠溺,却没有给萧容说不余地。
滴汗珠从萧容额前淌下,仿佛他手里不是锦盒,而是张催命符。
他久未动作,萧渡催声:“乖。”
萧容两眼紧紧地盯着锦盒,手指哆嗦地来到开关上。咔哒声,盒子开,里面是小节白骨。
萧渡道:“拿起来。”
孟迟急匆匆地走进来。平日里娇生惯养少尊主伏在萧渡脚下,面目狰狞扭曲,身体仿佛被折断般,弯成个不正常弧度,孟迟只看眼,便知他在遭受酷刑,大惊失色道:“尊主!”
刑天宗上下皆知尊主对萧容宠爱有加,唯有心思细腻,又是萧渡心腹孟迟知道,尊主对萧容只有宠而已。因为萧容是他弟弟,所以他宠萧容,这和当
萧渡手指慢慢收紧,几乎要将萧容下巴捏碎。他当然知道在百花宫时是有人刻意将他们引到葬花园,从而发现梁辞墓冢,棺中白骨或许被人替换也未可知。可萧容面对这节白骨反应是做不假。
萧渡身寒意让人望而生畏,萧容吓得大气不敢出,身子抖若筛糠。
“你没有?”萧渡缓声道,“那你在怕什。”
萧容睫毛乱颤:“哥、哥哥,……”
“不说?”
汗水打湿萧容睫毛,他闭闭眼,咬着牙拿起那小节白骨。
萧渡眯起眼眸,身体前倾,直视着萧容指尖。
久久,白骨上没有任何反应。
萧容身子软,跌坐在萧渡脚边,强颜欢笑道:“哥哥,你应该弄错。这、这不是爹残骸。”
萧渡坐回去,脸色有些苍白,狭长眸子晦暗不明,萧容竟在里面看到丝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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