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竑将折扇打开,看着上面那国色天香牡丹,不自觉地说:“苑秋,也不知道此生还能不能再见到你扮上。”
民国十二年,他出国前,庄璟在如月楼最后次演《贵妃醉酒》,此后他再没有看过他唱这出戏。
晃好多年过去。
金竑惊觉他这样说可能会让庄景更伤心,于是又道:“你不要误会,像现在这样当演员也很好。”只是还是很怀念当年在戏台上那个大角儿风采。
没说完,庄景已接过他手中折扇。他将折扇缓缓在颊边打开,唱起四平调:“海岛冰轮
庄景不听:“这是子琼心血,要拿到家里好好收藏。想想,花瓶放客厅,这个娃娃可以放床头。”
金竑说:“客人来你家你品位直接就,bao露出来,这不大好吧?而且万哪天去你家里睡觉,睁眼看到这个丑兔子,对心脏也不好。”
庄景无语,然后严肃地纠正道:“这是只狗。”
金竑接过娃娃,左看右看也没看出这东西和狗有什关系,于是强迫庄景把它们放到后备箱。
庄景坐上车以后,金竑将庄景绘制扇子拿在手上把玩,对庄景道:“拍到藏品比你强,这可是难得艺术品。”
是说真,今天你在红毯上就看中你,哪天抽空来那儿试镜吧。你不会因为金竑就拒绝做电影男主角机会吧?”
庄景终于有机会开口说话,他笑笑,不卑不亢地回答:“袁导演能赏识,是荣幸,只要是适合角色都会尽力争取,不适合角色也不会强求。”
不管导演是名导还是新人,作为演员他看重更是剧本和内容。
袁可为说:“你放心,这个角色绝对适合你。”他又和金竑聊几句,拍拍庄景肩膀走。
他走以后,金竑赶紧对庄景说:“这件事完全不知情,袁可为找你演这个角色和没关系。”
庄景:四哥什时候变那幼稚?
他无语地看金竑把那把折扇翻来覆去地把玩,忍不住说:“你小心点吧,这可是五十万把扇子。你也真是,要是想要扇面,随时都可以画给你,哪里用得着自己破费。”
“点小钱罢。”金竑豪不在意地道。
庄景:贫穷人今晚不要落泪。
“再说,庄老板画扇面怎能流落到那些不懂行人手里?”
庄景看着他笑:“你那怂干什?”
金竑唇角微勾:“不怂,只是妻管严。”
庄景:呸!
赫蓓慈善晚宴结束以后,金竑让庄景和自己坐同辆车回家。
见庄景手上抱着金子琼手工制作大花瓶和娃娃,金竑嫌弃地说:“把这两个丑玩意儿放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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