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反应过来，于白青想干什
。
果然，就在下
秒，于白青端起手中高脚杯，仰头喝下他
血。
将高脚杯脚踹入窗外大海，他用手臂紧紧抱住怀中人侧腰，从大敞着舷窗往外跃出去。
跳出舷窗最后刻，于白青回过头，望眼祷告室某处阴暗角落。
不知道是在看谁。
不明白于白青为什提出这样问题，应晚微怔下，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半分钟到分钟左右……怎哥？”
于白青没回答他问题，只是点点头。
没等怀中人反应过来，于白青便从腰间抽出把迈克恩D38，对准镜子后面祷告室玻璃穹顶。
被于白青用外套盖住头，牢牢护在身子底下，应晚眼前刚黑，就听见耳畔传来两道震耳欲聋枪声。
将外套悄悄拉开条缝，他看到整个祈祷室玻璃穹顶应声而破，掉落在地面碎成无数玻璃碎片。
许是因为这个时间跨度太长，以年为计数单位，约莫等同于他生。
打量着手心里小小边角料，应晚愣下，唇角随即扬起抹弧度。
“这样啊。”
他说。
能不能活下来，以后该怎办，他现在全都没想。
海风呼啸着刮过耳畔，巨大白色船体正在靠着岸边缓缓驶近。正值中午，岸边警灯此起彼伏，救援直升机倾斜着刮过海面，螺旋桨发出轰鸣声振聋发聩。
而两人正下方，是望无际雪白浪花。
急速往下坠那刻，应晚唯来得及做，就是紧
打碎祈祷室所有玻璃舷窗，于白青把枪收回腰间，将自己领结牢牢系上怀中人后颈，开始为应晚血流不止伤口做个简单包扎。
伤口刚止住血，高脚杯里液体已经出现停止反应迹象，逐渐变颜色。
包扎伤口已经用三十秒，于白青心里明白，他们所剩时间已经不多。
眼看杯子里血液马上就要开始挥发，应晚刚准备开口提醒，就被于白青用双手揽紧腰部，整个人扛上肩。
察觉到于白青渐渐绷紧身体，用另只手端起地上高脚杯，应晚蓦地睁大眼睛：“于白青，你——”
哪怕下秒死亡就要来临，他现在仍然只想待在于白青怀里，哪儿都不去。
兜兜转转那多年，他们兄弟俩仍然还是只有彼此，只剩彼此。
而现在，他已经越过谎言拥抱他。
就这样静静过会，他察觉到于白青忽然拢紧他后腰，单手脱下身上外套，又解开西装衬衫领带。
应晚正要开口发问，就听到于白青在自己耳边淡淡出声：“血液凝固后开始挥发，大约需要多久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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