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地，他听出来
对方与往常有些不同
语气。
姓关听起来
直在骂骂咧咧，实际声音里带几分隐忍颤，和他年少时在电话里哭红鼻子，对着他不停碎碎念时语气模样。
“你知道
有多着急吗？深更半夜跑来实
在电话那头等半晌，关星文像是终于没有耐心，没好气地开口：“不是你给先发求救信号吗？”
听对方提到这茬，灰背总算是恢复点点思考能力。
在第天进入百慕大海域，信号快要完全消失时候，他同时给国际刑警和海岸救援队发送求救信号。关上电脑最后刻，他鬼使神差地，点开直保存在桌面上那个小熊图标快捷链接，给他送给对方那台电脑里内置程序也发送条消息。
他并不知道自己为什
要这做，现在回头想想，好像他那时候只是担心，如果这艘船真成为魔鬼三角洲艘幽灵船，永远漂泊在这片没有目地海域，他也想告诉那个人，他并不是不告而别。
“——”
P。
微颤着手点开右下角小框，目光刚落上IP源头，灰背便倏地愣住。
对方所在IP地址，是波士顿市剑桥镇，MITCSAIL计算机科学与人工智能实验室。
他大学母校。
脊背骤然僵，他几乎是下意识地从床头柜前把抓起自己手机，点开聊天软件，拨通那个直置顶，却已经很久很急没有打通过号码。
“你什你？”不知为什，关星文说话声音特别咄咄逼人，像是点好脸色都不愿意给他，“看到新闻后马上联系波多黎各警方，他们说已经派勘查机前往那片海域进行勘查，找到你们船只行踪。”
“所以你到底为什会在那艘船上面？”关星文问，“你从牢里逃出来？又在干你老本行？”
灰背觉得自己好像突然结巴：“没有……不是——”
他想马上和关星文将来龙去脉解释清楚，告诉他时间紧张，让他协助自己从外部侵入邮轮监控系统，他要立刻找到老大所在位置，在上岸前带着于大哥去把老大给救出来。
可是听着关星文在手机那头絮絮叨叨个不停，他硬是嘴巴打结，变得比口吃还要口吃。
手机显示正在拨号，屏幕上小人跳出来提醒他，距离他们上次用这个账号通话，已经过五个春秋。
铃声响整整三十秒，语音通话被人接通。
对面人声音依旧还是那样，清脆明朗却又稚气未脱：“……干嘛？”
灰背默不作声地捧着手机，盯着手机屏幕上头像框，张着嘴巴愣半天，硬是没有说出半个字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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