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应晚直用复杂眼光上下打量着他,于白青拎着早点来到床
说完这句话,于白青松开领口,与他面无表情地擦肩而过,反手锁上浴室门。
直到夜幕渐浓,他躺在枕头上迷迷糊糊地陷入梦乡,都直没有等到姓于从浴室里出来——
第二天大早,应晚从睡梦中猛地惊醒。
他睁开眼睛,下意识地往身边位置摸,才发现床另侧空无人。
不知道是不是时差没倒好缘故,他最近做噩梦频率又比以前增加不少。
面那帮偷窥者身上又带着窃听窃视设备,他要是不亲自上阵,恐怕他和于白青很快就会露出马脚。
想到这里,应晚心里跟着松口气。
幸好外面那帮人在门口待时间不算久。在他影响下,老男人精神防线明显已经开始出现动摇。
要是再这演下去,他说不定最后真会自讨苦吃。
揉揉直勾紧于白青脖子,隐隐有些酸痛手腕,应晚刚撩起眼皮,就发现他哥在放下他后,马上就和他拉开段非常远安全距离。
噩梦内容无非就两个。个是年多前那场人质抢劫案现场重现,另个就是在自己家中,那名没有眼睛男人将唇角裂至耳根,隔着洗衣机对自己露出灿烂笑容那幕。
他并不记得每场噩梦是如何开始,只记得每次醒来前刻,他都是在无尽场景循环中看见他哥站在浓雾中背影,试图伸出手努力去抓,才会突然间从梦中惊醒。
再次用手心碰碰冰凉床垫,应晚基本上可以确定,于白青昨天整晚都没有回来过。
从床前缓缓坐起身,他阖上眼睛,试图将梦中那幅幅可憎而又可怖画面从脑海中挥退,忽然听到旅馆木门被人推开声音。
于白青从门外走进来,手中拎着壶鲜牛奶和两块当地特色馕饼,手臂上还挂着干洗后干净整洁白色长袍。
靠近墙角阴影里,于白青低垂着眼,将只手伸入胸前口袋,像是在翻找着什。他另只手两指并拢垂在身侧,正在有意无意地朝着内侧微微蜷起。
他知道,姓于这是心里燥得厉害,烟瘾又犯,想赶紧找根烟舒缓舒缓。结果全身上下翻半天,没找着。
故意装作没察觉到于白青身上发生变化,应晚放下交叠在起两只腿,从窗台上动作灵活地跳下来。
“哥,明早们早点离开这里吧。”拉起衣领,他边抬手伸个懒腰,把眯着眼睛,打个长长哈欠,“去上个卫生间,先睡。”
没想到刚饶过床,他就看到于白青从墙角缓缓直起腰,嗓音低迷沙哑,磁得有些过分:“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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