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着手中零食袋,他边气喘吁吁地往前跑,边大声喊道:“于大哥!”
在原地转过身,看见来人是自己,于大哥眼中浮现出丝淡淡讶异。
“刚下课就在校门口打车,还好让赶上——”
三两步来到于警官面前,他只手撑着膝盖,将手中零食袋递过去,“这是奶奶自己做黄油饼干,可好吃,你带在飞机上吃。”
接过他递过去袋子,于警官问他:“这里回市区很远,你不是还要上晚自习吗?”
热血在体内沸腾,有什东西咆哮着想要闯出胸膛。全然陌生体验让他全身僵直,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
就好像,就好像——
“不要……不要出声,”那个人在他耳畔放轻声音,克制着从喉间溢出来低低喘息,“听到声音……远山会来。”
在汽车座椅前缓缓睁开眼镜,于白青转过头,看到山顶云层聚拢又散开,阳光透过车窗照射进来。
日光洒满这片广袤无垠异邦,又是新天。
时候,有只隔三岔五就会来给自己送饭“鱼”。
地牢里只有扇非常狭窄小窗,只能靠小窗透进来光线分辨外面是黑夜还是白天。他只记得那只“鱼”有次把饭菜放在自己面前时,给自己看写在他手心里,歪歪扭扭英文字迹。
他告诉自己,要赶紧吃完,天黑,DistantHill(远山)就会回来。
从那以后,每次见到那个戴着鱼脸面具,对自己严刑拷打中年男人,他就会把他当作远山。
包括在朗绰酒店那次。
好不容易缓过来些,龙思图喘着气强笑:“没事,和老师请假。”
“于大哥,你这次出国
那不是个荒诞不经梦,是切切实实发生在他身上事情。
那只“鱼”也不是别人。
是他这生唯挚爱——
个月后,繁市国际机场。
匆匆合上出租车车门,和司机道谢,龙思图匆匆走进国际航站楼出发大厅,看到于警官站在安检口,刚和几名穿着制服警察道完别,拉着行李箱准备进去安检。
想起那个在朗绰酒店里,让手下挑断自己脚筋,用手枪抵住自己眉心中年男人,于白青额角隐隐,bao起青筋。
直以来都是他主观判定那个中年男人是远山,事实却是,从来没有任何人证明过,他就是远山本人。
想到这里,于白青脑海里莫名浮现幅非常陌生而又熟悉画面,是他夜半三更经常做个梦。
梦里依旧是那个不见天日,阴暗潮湿地牢。
那只“鱼”用额头抵着他鼻尖,双手紧紧环住他脖子,面具下眼睛湿润而又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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