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望着有自己个半
博士今天早上来到实验室。
这段时间被路易百般用酷刑百般折磨,眼前中年女人已经憔悴得不成人形。她坐在轮椅上,在培养罐外对自己说些什,但由于隔着层厚厚玻璃壁,自己完全无法听清。
博士其实也知道他听不见,却仍然在罐外喃喃自语般地说很久,仿佛像是在交待什遗言。
博士所说所有话里,他只看懂最后句。
她说,孩子,你当在赎罪。
需要在实验体休眠状态下进行,他绝大部分时间都处于注射药物后昏迷不醒状态,换氧仪只是用来维持他最基本生命供给。
这次时间虽然很短,不到周,但不知是乐于看他受苦还是为刻意折磨他,路易直没有给他注射过任何安眠药物,只是派人定期给他注射肌肉松弛剂。
白发男人每天都来这里待下午,却什也不干,就这坐在沙发前气定神闲地喝他下午茶,低头看手中平板和报纸,偶尔会抬起头看自己眼。
看向自己时候,路易眼神里总是带有丝说不清道不明意味,时而平静无波,时而又充斥着浓烈危险和探究。
那种眼神不是在看个活生生人类,也不像是在看个任他摆布实验体。
说完所有话,他眼睁睁看着博士从口袋里取出张小巧电子磁卡,放入罐子底部夹层里。随后,她摇着轮椅移动到角落那堆复杂仪器前,关闭所有培养罐外周期循环系统。
隔着玻璃壁,看到中年女人推开实验室大门,摇着轮椅渐行渐远身影,应晚心里莫名产生种强烈预感。
这应该是他这辈子最后次见到她。
随着罐内液体降到安全水位以下,头顶封闭金属盖也开始自动朝外侧缓缓打开。
身上白色实验服直在沿着膝盖往下滴水,又湿又沉,但他里面什也没穿,总不能脱衣服光着身体跑出去。更别说手脚还仍旧被铁链紧紧拴住,时半会还无法自由活动。
像在观察件未经雕琢,没有生命艺术品。
泡在罐子里过程并不好受,他也并不想面对路易日复日深沉凝视,于是在大部分时间都会进行自催眠,强迫自己进入沉睡。
就这过两三天,他渐渐意识到这人想要干什。
身体悬浮在没有重力影响下透明液体中,无法着地也无法用力。在肌肉松弛剂作用下,他双腿肌肉逐渐萎缩,早晚有天会丧失走路功能。
原本以为路易看自己无用,很快就会拔掉供氧装置,把自己给处理掉。没想到整整周过去,什事情都没有发生,他却等来直想见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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