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丑。”
过会,他听到于白青说,“很可爱。”
明明已经二十多岁人,穿着身高中生运动校服,长长袖口耷拉在身侧,看起来却还在像是个无忧无虑少年。
小孩十岁没到就瞎眼睛,除在盲人学校学过几年盲文,从来没有真真正正上过天学。
他前不久还在和自己打趣,现在社会竞争那激烈,像他这种连中学文凭都没有,恐怕连个快递员工作都找不到。
可就是这样个从没有接受过良好教育人,却熟练地掌握好几个国家语言,能够和南法商人奥托,还有那个来自意大利女骑手用他们语言毫无障碍地进行沟通交流。
应晚是他见过最聪明人。
如果说上天公平,那原本不该在创造出这样灵动鲜活生命同时,却剥夺他观察这个世界权利。
如果说命运不公,却又赠予他副好皮囊。
这样人,不该在喧嚣午夜俱乐部里穿梭流连,应该和那个拍打着篮球从自己身旁匆匆跑过少年样,坐在窗明几净书桌前,度过那段独属于他青葱时光。
应晚微微仰起后颈,慵懒地靠在栏杆前,难得享受着午后风与阳光。他都没有意识到,身旁人是什时候抬起手。
男人温热手掌抚上他头顶,接着,揉揉他被风吹乱柔软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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