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主任告诉于白青,那名学生已经听说死者家属正在楼下闹,他说如果不方便,自己可以下楼来见警察。
于白青从不远处
那帮人身上收回目光,对着面前老师微微颔首：“
们在车里等他,麻烦
。”
以往常经验来看，有时候人多并不是什
好事。他最后只带陈安阳
个人回警车。
陈安阳年纪不大，更容易和年轻人打成片，不像自己，看就知道是个正儿八经很无趣人，很难让年轻人产生亲近感。
坐在警车里等候会，于白青看到班主任和名年轻女老师领着个十六七岁男生朝警车走来。男生身上仍穿着睡觉时睡衣，在外面临时套上件外套。他耷拉着脑袋，双肩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恐惧。
市局人马前脚刚抵达死者租住公寓楼,就被几名像是学生家长人拦在楼下。
刑警们几乎从来没遇到过被家属阻碍查案情况，站在门口面面相觑，等着刚从警车上下来于白青和阮天杰出面。
阮天杰见家属拒不配合，找个比较面善女警官,去询问那个自称是死者姐姐女孩为什不想让警察上楼,并且和他们讲清楚妨害公务后果。
通常情况下,家属不让见死者尸体还能理解,毕竟死者为大,家属可能也会顾忌某些东西。但死者目前已经被送去尸检,家属仍然不愿意让警方检查现场，这就有些奇怪。
趁阮天杰带着人在和家属耐心周旋功夫，于白青问直跟在他们身后死者班主任：“那个打电话报警同学，现在人在哪？”
男生刚钻进后车厢，陈安阳就从保温杯里倒半杯热水，递到他手中：“先喝点热水暖和下。”
“谢，谢谢警官。”
男生面色苍白地接过陈安阳递来保温杯帽，捧在手中捂很久。他双眼愣愣地望着空气中徐徐往上升水雾，仿佛还没从刚才遭遇中走出来。
在后视镜里细细打量着后座上男生，于白青淡声开口：“你有话想专门和们说？”
按照常理而言，名普通学生，在发现朋友或者同
班主任在事故发生后马上赶到现场,此刻神色也不算好看：“他还待在自己房间,刚才直是在上面，现在陪他是学校里心理辅导老师。”
于白青说：“您问下他，警察想要和他聊聊,问他愿不愿意。”
班主任语气听起来有些为难：“这……他现在情绪还不太稳定,担心——”
话刚说到半,他裤兜里手机突然响。
接起电话听对面人说几句,班主任皱着眉点点头,转过身来对着于白青说：“他听说警察来，主动提出要见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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