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青年的口袋里传出一连“嗡嗡”的手机振动音,打断了他的话。
一只手紧紧握着枪,应晚将另一只手伸进口袋,拿出了自己的老人机。刚按下接听键,他就听到了阿布急促的声音。
“老大,突发情况。”
像是在边跑边和自己通话,阿布的气息不太稳:“于大哥刚开着他的车离开了警局。灰背临时黑进他的导航,发现他朝着酒吧街这边来了!”——
于白青今晚右眼皮老跳。
“你还想知道什么?”给自己打了一针强心针,宫津的心跳渐渐平息,语气也放自然了一些,“只要不会伤害到冠玉,我一定知无不言。”
察觉到面前男人的细微变化,应晚半眯起眼。
在回答完自己的问题后,正常人一定会想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会放下枪,放他离开,毕竟解除生命危险才是首要原则。
只有离开这里,他才能想办法查出自己的真实身份,或者想办法报警。
与刚见面时不同,宫津的表现越来越冷静了。
第二个问题,”应晚观察着男人脸上的神情变化,“这是David让人在酒馆门口派发的贴纸,上面的图案,你知道有什么含义吗?”
看到宫津皱起眉,眼中浮现出迷茫的神色,他在心里稍作掂量,觉得眼前人应该不会撒谎。
姓宫的如果真不知道“呐喊的无脸女”代表什么,那他恐怕与当年的事情并没有关联,充其量也只是个被人当刀使的角色。
果然,将纸条放到吧台,面前的男人如实回答:“……我从没见过这东西。”
墙上的时钟跳到九点零五分,俱乐部仍然没有出现和冠玉的影子。
技侦科出炉了一份最新的笔迹鉴定报告,他带着关星文和几名
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应晚决定速战速决:“最后一个问题。”
喝了一口吧台前已经半冷的热托迪,他的目光盯在了面前人脸上:“你和和冠玉,知道死在工地里的那两个工人是谁杀的。”
他这句话没有用疑问句,语气非常笃定。
听到青年这样说,宫津终于变了脸色。不顾自己还被人拿枪抵着,他的眸光倏地阴沉下来:“我只负责公司的财务方面,工地上发生的事故,我全都不知情。”
宫津已经意识到,自己恐怕入了一个局,他被面前的这个人骗了。
缓缓呼出一口气,他脑海中的理智逐渐回笼。
灰发青年敢一个人出现在这里,也许就是笃定了他与和冠玉领证在即,为了不走漏和冠玉在外面偷情的风声,肯定会孤身一人前来。
但这人并不知道,商场如战场,他年纪轻轻能够做到这家上市企业CFO的位置,自然不会轻易就被人牵着脖子走。
他可不是空着两只手无备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