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报案人在哪?”
“报案是项目部副主管,首先发现尸体是名半夜喝完酒刚翻墙归宿工人,叫康六。那人喝多,现在还坐那儿发酒疯呢。”老赵指指被几名警察围在石墩前中年老汉,“问他什都问不出来,只是个劲地嚷
匆匆赶来项目经理对着名单挨个检查遍,除横尸工地崔胜德,其他人个没少。
这次现场没有被破坏,于白青和章昱刚到现场,接手便是具盖着白布新鲜血尸。
“根据法医初步判定,死者生前头部曾受到严重钝器伤,但身体也受到装载机重力挤压,暂时不清楚哪个是致死原因。”老赵将市局行人领过去。
这个崔胜德是工地里装载机驾驶员,驾驶装载机十来年,算是个非常有经验熟练工。
于白青也正是注意到这点,才让高新区刑侦大队对这人重点跟进。
前,在围着装载机警戒线外停下脚步。
那人似乎并没有察觉到僵立在暗处崔胜德。他在惨淡月光下僵硬地抬起头,仰视着伫立在自己面前这辆庞然大物。
崔胜德还记得,警察曾在他们几人面前翻开老桑手机,张张让他们比对照片。老桑好像很喜欢拍月亮,无论晴天雨天,月圆月缺,相册里照片几乎全是天上白玉盘。
死前最后张照片,老桑拍下天上月亮。这张照片拍得有些抖,月光洒在镜头前,散开成长条状。
而现在,那个本来已经躺在停尸房里人,活生生地出现在自己面前。
没想到口供还没录完,人先死。
发现章昱抬头朝着工地四周张望,老赵反应非常迅速:“四个监控只有个录到有死者画面。他凌晨点五十左右离开宿舍,朝着宿舍区背后空地走出画面。凌晨两点十分,摄像头拍摄到装载机碾过前排警戒线,离开监控范围。”
这次装载机依旧是自主启动,驾驶室里没有任何人。
听老赵介绍完现场基本情况,章昱冷笑声:“呵,还真是邪门,真把咱们当傻子耍呗?”
接过老赵递来烟,于白青正准备借个火,想想还是把烟放进口袋里,没抽。
崔胜德惊出声冷汗,他转过头急着要离开原地,却因为脚步太大,被地上枯树枝绊下。
寂静夜晚被打破,只剩下草丛中蝉鸣声声。
不远处,桑兴文缓缓转过头,朝他所在方向看过来——
接到老赵打来电话没多久,市局行三辆警车就抵达高新区。
时间是凌晨三点,整个建筑工地却灯火通明。所有工地上工人都被半夜叫起来,站在宿舍区走廊外点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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