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望珩不知道自己这边什时候能结束,但他从开始就失去兴趣,没有拒绝弟弟,直接答应:“好,那等会儿来接你。”
“嗯,好哦!”弟弟欢欢喜喜地挂电话,“那马上回去弹琴啦!”
宫望珩挂电话回教室,对老师说道:“老师,家里有事,要先走。”
老师愣,但还没说什,刚才坐在他旁边沈书艺先开口说道:“你这就走?前两天就是因为你不来,们反思复盘才推到今天,怎还没结束你要走?”
这几年宫望珩情况稳定许多,至少表面上已经能做到跟同他人正常交往。
“在上课,你有什事吗?”
“没什事,也在上课。”弟弟慢慢地说着,“但是马上下课,你能不能来接呀?然后带去吃章鱼小丸子。”
他就知道。
无缘无故弟弟是不会在这个时间点给自己打电话。
宫望珩看看时间:“你还有多久下课?”
三年后。
冬日暖和阳光洒进明亮教室,几个学生围着圆桌坐成圈。
物理老师坐中间,带着学生反思这次国际中学生物理竞赛失利原因。
“这次竞赛没有拿到奖项确实在意料外,但大家不要灰心,还有下次机会,下次们定能成功达到目标。”
宫望珩坐在老师左手边,转转笔,显然对这些话不以为意。
他跳级,现在读中学,还参加市物理竞赛队——虽然对交友还是没什兴趣,可市内几所初中物理成绩最好学生都在这里,多少让宫望珩找到些学习乐趣。
他是队里年纪最小,最聪明却也最不好相处。
没人知道宫望珩有天生情绪缺陷,只觉得他待人待事都冷漠至极。
偏偏长
“……大概还有,二十分钟?还差首曲子,弹完就可以下课!”
“你在哪里给打电话?”
“洗手间呀。”弟弟压低声音,“偷跑出来,现在要回去。”
厌学这件事还真是三岁看到老。
弟弟读幼儿园时候讨厌幼儿园,上小学讨厌小学,现在家长硬送他去学弹钢琴,他也毫无意外地讨厌钢琴。
口袋里手机连续震好几下,拿出来看,来电显示“宝宝”,他打断正在说话老师,说道:“老师,家人找,出去接下电话。”
坐在他身旁沈书艺看到来电显示上“宝宝”,明白这才不是什家人,只是他邻居家小弟弟。
宫望珩走到教室外面,按接听:“喂?”
电话另头,小愿愿声音很快传过来:“哥哥,你怎才接呀?”
已经七岁弟弟,声音却仍跟小时候样,又甜又软,听上去还像个小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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