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扶洲话武攸远还是能听进去。他到:“但请大将军赐教。”
“你忘去年冬日,赵将军是怎丢雍凉。”
“没忘。”武攸远迅速道,“去年,赵将军被困雍凉,大雪封路,粮草无法送达。弹尽粮绝之时,赵将军大开城门,殊死战,不敌西夏精锐,战败而亡。”
顾扶洲道:“还不明白?”
武攸远才智全点在兵法上,顾扶洲这说,他便懂,眼中亮,道:“大将军是想和去年样,
西北边塞之景和京城迥然相异,立冬不久已是寒风似刀,胡天飞霜。山衔落日沙如雪,大雁哀鸣孤城闭。
去年冬天,西夏从大瑜手中夺走雍凉,辱杀主将,并以屠城相胁。年后今日,边塞风景如旧,城内外之人却早已攻防互换。大瑜军于月前在城外扎营,这月来,他们按兵不动,养精蓄锐,只为最后战。
养精蓄锐日子相比攻城拔寨时光总会无聊些。养着养着,某个热血少年就养不住。
“大将军,们整顿兵马已经有个月。”这是十日内,武攸远第三次请战,“在这之前,军连续攻下广阳,兰沽,涿县等数座小城,士气大振,这正是鼓作气,直取雍凉好时机。再耽搁下去,将士们难免有所懈怠,囤积粮草也要告急。”
顾扶洲抱臂看着沙盘上西北地势,静默不语。
“武将军此言差矣。兵法云,‘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攻城之法为不得已。’雍凉乃西北要塞,古往今来均是兵家必争之地,城防坚固,易守难攻,岂是广阳,兰沽那几座小郡能比。”说话人名叫史沛,是西北军里老人,官拜四品宣威将军。
顾扶洲看史沛眼。此人以爱兵如子闻名,虽已征战多年,仍会为每个兵士伤亡而痛心疾首。对史沛来说,减少军伤亡是头等要事,他宁愿赢得没那漂亮,也要护住麾下将士。这是高尚品格,顾扶洲很欣赏他。
武攸远反驳道:“攻城是难。可今日攻城难,难道等下去攻城就不难?既然都是迟早事,为何不速战速决?”
顾扶洲按按眉心,道:“攸远,热血是好事,但你这血未免太热,蚊子喝你血嘴巴都要烫个泡。”
在西北待就是年,顾扶洲也懒得费劲维持自己高冷人设,怎随意怎来。武攸远等人震惊过后,也渐渐接受顾大将军新人设。他们听西北老兵说,当年顾大将军身中剧毒,从阎王爷那捡回条命后就已性情大变。那时顾大将军简直离谱,现在他还算好,至少不会天到晚睡懒觉。好在无论是哪种性格大将军,都不会带他们打败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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