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扶洲笑道：“萧琤醒来后肯定要去找他。他逃，他追，他们都插翅也难飞。”
林清羽不悦道：“你还觉得萧琤会醒？”
“无论萧琤最后是死是活，
们都要做好最坏
准备。”
“最坏情况，无非是他活着，还坐着太子之位。那们也动不
皇帝。”
可皇帝对他明显动点心思，说不定哪日就会要他留下来侍寝。不仅是顾扶洲需要二婚，他也需要。
沈淮识眼中闪过
丝光亮，很快又恢复麻木：“可惜，已经来不及。”
林清羽不置可否，从衣袖中拿出早准备药盒，“这个，你且收下。”
“……是什
？”
“假死药。必要时候，你可借其脱身。”
沈淮识收好药盒：“多谢。那……”他深深地注视着林清羽，“走。”
林清羽回过身，道：“只有个人。”
沈淮识从石柱后走出来，神色麻木道：“林太医。”
沈淮识穿着寻常老百姓粗衣，脸上擦层灰，胡渣遍布，眼中满是血丝，极是落魄颓废模样，也不知多久未曾合过眼。
林清羽问：“这几日，你去哪里。”
沈淮识像是听不到林清羽问题，自顾自地说：“天狱门事，多谢林太医告知。”
“然后二婚事情就要提上日程。”顾扶洲又次确认，“清羽，你真不想娶？”
林清羽权衡再三：“不娶。”
别说他不想娶，他就是想娶，个品大将军下嫁给五品太医，这是在向整个大瑜朝言官挑衅。
顾扶洲不死心：“真不娶
林清羽看着他离开，忽然道：“那夜，你究竟是失手，还是心软。”
沈淮识脚步停停，沉默着摇头，步步走出偏殿，直到最后也未告知林清羽答案。
林清羽独自待片刻，出去时候看到顾扶洲在房檐下站着，看着朦朦胧胧雨幕，似乎也有什心事。
雨滴从檐上滴落，碎在青苔石阶，将顾扶洲唤醒：“完事？你见到他吗？”
林清羽点头：“说些没用废话。”他顿顿，又道，“也不完全是废话。总之，沈淮识应该要离开京城。”
林清羽追问：“萧琤重伤可与你有关？”
听到“萧琤”二字，沈淮识眼睛动动，仍是答非所问：“请林太医好生安顿朱大哥，放他回徐州，还他平静生活。”
“那你呢？你准备去哪。”林清羽道，“你逃得过天机营追捕。”
沈淮识扯扯嘴角，露出个难看笑容：“你……是在关心吗？”他缓缓低下头，“除家人，没有人关心过。林太医，如果不犯贱，你会把当朋友吗？”
林清羽轻轻吐出两个字：“或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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