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中。就沈淮识那样死心眼,想要彻底接受这件事需要时间。就是不知,他想两日,究竟想出来什。
在《淮不识君》中,沈淮识得知真相后还会把刀架在萧琤脖子上。如今他得知“真相”更为残忍,做出举动是不是也该更赏心悦目些。
萧琤再怎看不起沈淮识,对他却是极为信任,沈淮识想要行刺萧琤后全身而退多是办法。可以趁萧琤熟睡时下手,直接往他脖子上砍刀;或者在萧琤看奏本时,从身后捂着他嘴,狠狠勒住他脖子;再不济还能来找他要毒药,下在东宫茶水里——他会为萧琤挑选种最适合毒。
林清羽光是想象这些场面,心情就变得无比愉悦。
沈淮识……可别让他失望啊。
又是个轮值晚上。胡吉出诊归来,看到林清羽摆弄着个瓮缸,好奇凑上去看眼,问:“林太医,这是什啊?”
“金蚕蛊……”
“淮识,你看着。”
沈淮识愣,他太久没听到这个称呼,他想到自己父亲兄长。从前,他们也是这般唤他。
林清羽眼睛有种摄人心魄力量:“当年事,你也有诸多怀疑,不是。为何实力雄厚天狱门会被个江湖门派所灭,为何萧琤会在事后第时刻出现,又恰好救你?天狱门被灭后,萧琤是不是对你极好,好到你芳心暗许,付片痴心,直到北境王求娶静淳公主?”
“你,还不明白。”
书房内死般寂静。阵风吹过,吹得窗户嘎吱作响,沈淮识如大梦初醒,猛地推开林清羽,转身要走。
胡吉看到瓮缸里金黄色多足小虫,连忙离远:“你怎养起这种东西来。”
林清羽给瓮缸盖上盖子,轻描淡写道:“它翅膀可入药。”
胡吉干笑声:“原来如此。”
“你方才是去司礼监?”林清羽问,“可有探得什消息?”
“消息?”胡吉想想,“哦,听花房给东宫送花太监说,这两日太子殿下喜怒无常,脾气,bao躁,好像是因为常跟着他那个侍卫忽然失踪。”
林清羽寒声道:“你要去哪,去找萧琤对峙?你以为你是谁,个被他害全门,依旧为他卖命,还能脱衣服给他泄欲暗卫罢,他凭什和你说实话?他能骗你次,难道不能再骗第二次,你想从他口中听到什?”
沈淮识僵在原地,双手颤握住拳。
“若是你,根本不会给他狡辩机会。”林清羽放缓嗓音,“你说总是瞧不起你,是因为讨厌犯贱之人。”
沈淮识飞窗而出,眨眼间便不见踪影。
该做,林清羽都做。接下来,他们只能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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