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晚丞摇摇头,突然问他:“清羽,你还是喜欢女孩子吧?”
林清羽喉结滚滚,道:“这是自然。”
陆晚丞点点头,笑道:“那就好。”
陆晚丞又看会儿雪,眼帘半睁半阖道:“清羽,有点累。”
林清羽心里空空荡荡,轻声道:“累,就睡罢。”
陆晚丞便道:“那就当你是和起喝。”
林清羽收敛好情绪,再次睁开眼。窗外夜色渐浓,不知何时下起小雪,簌簌而落,雪月俱白。
这是这个冬天第场雪。
林清羽心底生出丝欣喜,他记得陆晚丞说过,想看他撑伞站在雪中,脸颊被衣衫染红。“晚丞,外面下雪,你想不想去……”个“看”字卡在喉间,说不出口。
“下雪?”陆晚丞像是感觉不到林清羽异样,语气轻快,“那还挺幸运。走啊,赏雪去。”
事,就先退下。”他怕他再留下,会忍不住哭出声。
陆晚丞道:“你走,谁伺候吃饭?”
欢瞳不知所措地看向林清羽。林清羽道:“伺候。”
陆晚丞微微怔,佯作惊讶:“这好?”
林清羽给陆晚丞盛碗汤,凑到他嘴边:“张嘴。”
睡着,就解脱,再也不用受病痛毒发之苦。
可陆晚丞没有听他话,依旧固执地睁大眼睛,不好意思地笑着:“对不起清羽,好像……撑不住。但已经很努力,你别生气。”
“不会,”林清羽跪在雪地里,手撑伞,手捧起陆
林清羽事先打过招呼,下人都在自己房中待着。无人看见他身嫁衣,撑着把伞,长发散落地站在雪中。
无人……看见。
陆晚丞伸出手,让那软白雪花落在自己掌心。离屋里灯光,他脸色迅速黯淡下来,嘴唇失去血色,唯余双眼睛是亮着。仿若昙花现,拼命绽放过后,迅速枯萎。
……太短暂,短暂地让人害怕。
林清羽不知道怎样才能让他绽放维持久些,只能徒劳地握住他微凉手。“冷不冷?”
陆晚丞乖乖张开嘴,小心翼翼地就着他手喝下口汤,露出满足表情:“再来口。”
陆晚丞吃没几口菜,就说要喝酒。酒是事先温过,欢瞳特意拿温和梨花酒。酒液入口无辛辣之感,酒香经久不散,陆晚丞抿口,很捧场地说:“好酒。”
明明他喝药时,都不会觉得药苦。
林清羽偏过头,不忍看他。他听见陆晚丞问他:“清羽,们成亲时喝合卺酒是这种酒吗?”不等林清羽回答,他又自顾自地说,“合卺酒你总不会也是和公鸡起喝吧。”
林清羽闭上眼睛:“……不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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