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羽点点头:“好。”
“话说,林大夫是在为准备后事吗?”陆晚丞笑眯眯道,“别都无所谓,但棺木能不能自己来挑。”
“……为何。”
陆晚丞开着玩笑:“要挑个睡起来舒服。”
林清羽从未经手过丧事,不免有些茫然。他看着侯府大门上贴着“喜”字和屋檐下悬挂红绸缎带,想很久,说:“就按他喜欢来罢。”
这段时日,陆晚丞睡得多,醒得也多,每次睡不到个时辰就会咳醒。醒醒睡睡,天也就过去。
这次他醒来,正是傍晚时分。他看到林清羽坐在他床边,安静地守着他,夕阳在他身上镀上层温暖余晖。
陆晚丞眼前出现重影,下意识地唤道:“清羽……”
林清羽道:“在。”
不是犯贱。”
陆晚丞笑道:“说对,这就是犯贱——咳。”
陆晚丞又咳起来,止也止不住,林清羽轻拍着他背,道:“去睡会儿罢。”
陆晚丞喝完药便睡过去。花露从外头走进来,张望着道:“少君,少爷呢?”
“刚睡下。怎。”
陆晚丞迷迷糊糊地问:“东宫那边,有消息吗?”
林清羽默然不语。
香料由鼻而入,想要达到想要效果岂是日之功。没有三五个月,难见成效。
“先不说这个。”林清羽温声道,“晚丞,你喜欢什颜色?”
陆晚丞愣愣,像是意识到什,笑着说:“如果是以前,穿黑白灰多些。但如果是在大瑜,喜欢穿红色,配长发好看。”
花露压低声音:“凶肆伙计来。”
凶肆是售丧葬用物铺子。林清羽选是京城中最古老家凶肆,大瑜还未建朝,这家凶肆就已传承百年。除售物,凶肆还能为客人包办丧仪,只要有银子,就可以来个风光大葬。
林清羽朝内室看眼,问:“人在何处。”
“在府门口候着呢。”花露道,“他说,今日侯府办喜事,他不便入府,免得带来晦气。”
林清羽在侯府门口见到凶肆伙计,虽然做着丧仪生意,却是个活泼开朗:“少君有什要求尽管提,店定竭尽所能,为侯府办好这场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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