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聊得好好,冷不丁阵喊叫,吓得陆晚丞险些落水。南安侯知
陆乔松咬咬牙,道:“走!别让他们跑!”
邱嬷嬷当下就从树后蹿出来。她别不行,就是嗓门大,嚎嗓子半个侯府都能听见:“哟,这不是少君嘛。大晚上,少君不在小侯爷病榻前服侍,和谁在这鬼鬼祟祟地赏月呢!”
这声嚎叫来得猝不及防,身着白衣男子吓跳,脚下个不稳,差点跌入水中,好在被身边青衣男子眼疾手快地扶住,这才稳住身体。
青衣男子厉声喝道:“谁在那胡言乱语!”
邱嬷嬷听这个声音,脚立刻就软。
来到京城,如今眼前人已非心中人,他或许该离开。
不,师兄从来不是他想象那样,是他厢情愿地把自己想法强加在师兄身上。师兄说没错,他这样,未免太可笑。
常泱黯然神伤着,听见欢瞳道:“常公子别难过,家少爷是什人,他肯定不会让自己直被困在南安侯府这个鬼地方。”
常泱自嘲笑:“是太自以为是。”
欢瞳拍拍常泱肩膀,道:“走吧常公子,再晚点要来不及。”
怎会是侯爷声音?邱嬷嬷个趔趄,想往回跑,不料却被不知从哪冒出来花露拦下。花露大声道:“邱嬷嬷怎走这般着急?”她又朝树后张望眼,“诶,三少爷也在啊。大少爷在前头和老爷赏月呢,您不去看看。”
陆乔松被迫停下想要溜之大吉脚步,心中暗骂不已。
花露声音没邱嬷嬷那有穿透力,但足够让南安侯听见。今日他照常歇在眠月阁,由潘氏伺候着换上常服。潘氏见外头月光清亮,又言池里荷花开得正欢,问他要不要去池边散步赏月。
南安侯也是个读书人,不忍辜负月色,便带着潘氏来到后院,碰巧遇见同来赏月嫡长子。父子俩难得有机会好好说上几句话,潘氏贴心地借准备吃食为由,把时间留给这对父子。
陆晚丞主动提及皇后。皇后始终挂念着胞妹唯孩子,时不时就差太监来府中问候,也常常赏赐补品下来。南安侯便让他等身子见好,亲自去宫中谢恩。
常泱问:“何事来不及?”
欢瞳笑道:“小侯爷知道今晚常公子可能要难过,特意邀请您去看场好戏。”
夜色渐深,朵黑云悄无声息地遮挡住月光,府里灯盏盏熄灭。在树木繁多后园,除非打着灯笼,否则连脚下路都难以看清。
陆乔松带着邱嬷嬷藏在棵树后,盯着池边两道人影,问:“你确定是他们?”
邱嬷嬷道:“错不。常大夫今日穿就是这个颜色衣裳,少君穿也是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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