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格外诚实……林异刚泛起这个念头，突然想起
跟他如出
辙
另个人——简思，似乎也是这
诚实。
林异回忆下自己跟医生对话，且毫不意外发现这点——他在医生面前也从不撒谎。
因为对医生撒谎不仅很愚蠢，甚至是在拿自己生命开玩笑。
林异将因疯子诚实而泛起惊讶剔除出脑海。
在大部分时候，林异表情都十分具有欣赏价值——虽然他完全可以做到滴水不漏，但长时间卧底养成习惯，让他更喜欢将那些细微情绪浮夸放大，然后展现在他脸上。
他真是卧底吗？作为前辈林异苛刻打量着疯子，试图找出对方装疯卖傻证据。
说实话，这有点难。
因为正常人很难像他这样，整天都盯着个人看，除去瞳孔偶尔转动下之外，几乎没有其他动作，甚至几乎不开口说话——这怎看都是个疯子。
正常人要是这模样，早就疯吧？
林异扪心自问，他是做不到疯子这种程度。
这样话，疯子你打算怎处理？”
疯子锁定在江奕奕身上瞳孔轻轻动动。
林异补充句：“毕竟你确定他……是卧底，总不能放任不管吧？”
林异知道他现在这副模样，像极忠心耿耿忠臣吗？
江奕奕怀疑他不知道。
就好似他真如此浅薄且毫无威胁般，悄无声息降低所有跟他朝夕相处人戒心。
“比起关心其他人，不如先关心下你自己吧。”江奕奕对这场谈话失去兴趣，重新拽回被遗忘许久主题：“去完成你任务，然后告诉他们，你属于
。”
林异反应过来，看眼手上纸，迟疑道：“星狱这边……”
“他们对你不感兴趣，从头到尾，他们感兴趣都只有而已。”
在医生面前，疑惑没必要藏着掖着——方面是因为这并不能瞒过医生，另方面是因为医生能给出大部分他们无法解答问题答案。
所以林逸直接问出口：“他真是卧底？星舰军派来卧底？”
江奕奕示意疯子自己来回答这个问题。
疯子瞳孔微动，落在林异身上。
“是、是。”
或许这也是江奕奕为什会欣赏他原因之，经历过黑暗，却仍留有纯粹。
“随他去。”江奕奕平静道：“他要找死是他事情。”
他看向疯子，语气平静：“警告过你，救过你次，不会再救你第二次。”
疯子缓慢转动下瞳孔，像是在反应这句话，又像是在思考措辞，但很快，他就磕磕绊绊回答江奕奕。
“、知道。”疯子许久未开口，声音有些嘶哑：“、、保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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