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心意为大宗江山社稷谋划,不料在群臣眼里竟然落下这样口实,但他们所说也不是毫无道理,陛下如今长大,理应亲政,臣在朝中只会阻碍陛下行事。”
蔺泊舟顿顿,又说,“再者,臣备受失明所困,整日自怨自艾感叹命运不平,早已
宣和帝“哦?”声,意外地看他。
不是为权,还能为什?
他可不再天真。
蔺泊舟不答,只是说:“臣此次回京陈情后,有个请求。”
宣和帝手指微微动动,咬牙:“你说。”
只有最忠忠臣才会舍弃切,只求清白。
但是,他还有生气事并未发泄:“如你刚才所说,镇关侯那晚想加害于你,你才烧城而逃。可镇关侯只是想拿你印绶,押解你回京而已,并不想害你,你是不是反应过度?”
蔺泊舟忽然抬起下颌,视线看着宣和帝方向。
“陛下所言极是,臣确反应过度。”
他终于承认,宣和帝不由得自满。
”蔺泊舟道,“路上问过几个大夫,都说眼睛瞎。”
“……”
宣和帝又怔住。
股冷汗和脊梁放松感同时袭来。
蔺泊舟瞎对他来说是好消息,皇位不会允许身有废疾者继位,而且……眼睛再也看不见,意味着蔺泊舟这个人也完全废。
蔺泊舟伏倒在地,行礼:“臣请陛下解除摄政王之职位,让臣回辜州养疾,为父母守孝,与妻子享鱼水之欢,从此再不跨入京城半步。”
好像记闷雷落下来。
宣和帝脸色扭曲:“你说什?”
蔺泊舟清晰地重复:“请陛下让臣回辜州。”
宣和帝唇角微微抽着:“你千辛万苦回京城,就是想跟朕说,你不干,要回辜州养老?”
“被朕说中吧,你贪慕权势,热衷名利,就算没想过造反,但也不愿意把权力交还给朕。你回到朝廷表露忠心,为是你摄政王位置能继续稳当,继续对朕视而不见独揽大权。皇兄,朕不是小孩子,你想法朕也能看明白。”
蔺泊舟离开辽东以后,宣和帝听过许多人对蔺泊舟意见。
这权倾朝野,气焰熏天摄政王。
哪怕他不想造反,但他捏着权势,不交还给皇帝,这又和造反何异?
“臣确反应过度,可恋慕不是权势,而是身家性命。”蔺泊舟字顿,声音缓慢,没有半分被戳中心事意思。
宣和帝轻松许多:“你怎想到独自回京?”
“坼州赢,辽东局势春天可以稳定下来,不必再由臣干涉。再者,陛下对臣起疑心,臣却对陛下忠心耿耿,便决定回京,向陛下表露清白。”
宣和帝沉默,他有些动容。
交还卫所军。
独自进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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