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逃难,还这娇气是吧?
孟欢心里气鼓鼓。
他用力咬口馒头,衔在齿尖,捏着他下颌,将唇凑上去。
还有点凶。
好像蔺泊舟再不肯吃,他就要挠人。
他手里玉米面馒头还掺着些沙石,气味腥苦。
蔺泊舟被孟欢强塞块含在口中,逐渐化开,舌尖到着粗面味道,睫毛轻微地颤下。
饮食有礼。
现在们人吃个,留两个晚上吃,好贵,不敢再去买。”
他找个坳处坐下,递蔺泊舟手里个黄面馒头:“这是你。”
“这是。”孟欢再拿个,咬口。
馒头冷,有些硬,应该是玉米面蒸,颗粒粗糙,孟欢吃两口,噎得原地发会儿呆。
难吃,但是顶饿。
凡君子食,恒放焉。
从小接受到规矩太多,不知不觉,他被很多规矩困住。
蔺泊舟喉头滚动,把馒头咽下去,但是又有些挑食似,将下颌偏到旁,眼睫低垂,无意识抵触这样吃食。
“你——”
孟欢轻轻嘀咕声。
啃着时,扭头见蔺泊舟手里拿着馒头,动不动,垂下眼睫沾几片雪絮。即使现在穿着百姓们灰黑衣裳,他坐姿也端雅挺拔,没有丝毫疲垮和难看,浑身世家贵族气质。
“比不过在王府里东西,甚至比不过在坼州,但还是得吃,填饱肚子。”
蔺泊舟到底有些不同,他不是村口发狠野狗,为活命根斑斑骨头抢得头破血流,他是旷野中统摄万兽顶级掠食雄狮,享用惯温热鲜美血肉,对于腐肉难以适口。
孟欢接过馒头掰碎,点他唇,“乖乖张嘴,等想办法,下顿搞点好吃。”
声音连哄带骗,认真又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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