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欢小小喝口酒,灼烧感沿着喉头到胃里,整个人像是暖和起来。
他对未来希望满满。
“就等着王爷把朱里真骑兵引入坼州。”
严寒冬季用迅猛速度侵入坼州。
地图画完以后孟欢彻底闲下来,每天裹着大棉袄在院子里烧炉子,炖汤,画画,偶尔和闲下来幕僚们到城中逛逛。
做错事,是念之间,这人心里也许还有良知,否则也不会下那作孽念头,毫无镇定,自己先把自己吓死,也引起孟欢警觉。
祝东喝杯酒:“朝廷内,结党营私,各自为政,如果群人谋身、谋利重于谋事,甚至在面对外敌时仍是如此,那就是亡国之相。”
孟欢听着他说话。
“大宗显露出亡国之相,”他倒杯酒,“幸好还有像王爷这样群人在苦苦支撑,否则,这江山,也许是反手之间。”
他说很有道理。
不让他疼,又足以解相思之苦,让孟欢对他死心塌地那种。
祝东挠头:“你是妖精吗?吸食男人活气,身体就好?”
“……”
两个人想应该不是件事。
但孟欢低头喝水,耳朵通红。
这天,孟欢在按照府衙里老婆婆教法子,用人参和乌鸡还有各种野生菌炖锅汤,人参是守备送来,野生菌是他在百姓手里买来,至于乌鸡,是从菜市场买来。
锅里汤沸腾翻滚,色泽澄黄,泛着浓郁香气,诱人垂涎。
孟欢加柴火,把火捅得小些,盖上锅盖,预计还得炖个时辰,这就打把伞,将防风帽兜都戴上,骑马往城外营寨中找蔺泊舟吃饭。
坼州这座城池并不大,部分兵安置在城中,另部分在城外校场,
孟欢,好像也把这本书看透。
“这天色,要下雪。”祝东站起身。
孟欢从楼台屋檐往外看,不远处,千里黄云白日曛,北风吹雁雪纷飞。
他那时候学语文诗歌,阅读理解总写不好,诗也看不懂,现在才像走进情景里。
“辽东冬天严寒难耐,”祝东说,“场,bao雪下来,能把人耳朵和脚趾头冻掉,朱里真人抗寒,他们不怕冷,可们将士怕冷。如果战事能尽早结束就好,大家还能赶回去,过上新年。”
他俩说半天,孟欢才问起:“听说李副郎上吊自尽?”
昨晚蔺泊舟无意提句。
“嗯,”祝东摆开酒菜,“就在隔壁院子,房梁上栓根绳子上吊自尽,舌头伸出来老长,尸体还是扛下来。他写封信,声称事迹败露,他心里有愧,愧对朝廷,愧对皇上,决定自尽谢罪。”
“他就这死啊。”
孟欢端着杯子,心情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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