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突然罹患眼疾,几乎被废世子之位,可以实现理想抱负突然变成梦幻泡影,于是黑化走向压抑阴郁。他把自己终日关在书房里,不明白自己为什无是处,也不再听儒学,而是听许多“旁门左道
这是大部分农民起义军集结原因。
蔺泊舟顿顿,说俩字:“充军。”
队伍继续向前进发。
这路,遇到越来越多逃难百姓。
越靠近锦州,逃难百姓越多。
蔺泊舟审视他,似乎在看有没有受伤,过会儿才走到他身侧几步位置,像是漫不经心问:“吓着?”
气息拂至耳畔,越过距离感。
孟欢动动唇:“……嗯。”
“你啊你。”蔺泊舟语气重复几声,看山坡尽头,似乎没什话好说,道,“过去看看你说流寇。”
“是,王爷。”孟欢跟在他背后。
汗。
祝东喃喃自语:“还没到锦州,路上就脱离行伍跟人起冲突,这不完蛋吗?在王爷面前离个沉稳谋士越来越远。”
“……”
孟欢现在还处于个有点儿懵状态,马匹在跟前停下,蔺泊舟翻身下马,俯瞰孟欢那张白里透红汗湿脸蛋,指腹轻轻摩挲着□□细线,细线刚才绷紧至极,此时还散着热度。
他敛着眼皮,好像看不出什情绪。
孟欢抬头,遥遥望向北方。
这说明件事——处于战场锦州近在眼前。
锦州以内已是饿殍遍野,锦州外又会是什人间炼狱?
孟欢坐上马匹,隔很远去看蔺泊舟背影,原书里些内容莫名又浮上来。
蔺泊舟少年聪敏,师从父亲作为太子时詹事府和左右春坊老师们。他们都是老手宿儒,忠贯日月。蔺泊舟在这正统纯雅教育中熏陶长大,本来是个翩翩君子,儒家名士,白衣清袖,雅正至极人物。
祝东惊异地朝他投来个眼神。
属于这都没被训斥侥幸目光。
孟欢心说那当然,他们王爷可是明事理。
山坡下人都已经抓获,救下来妇女小孩被隔在另旁,有人禀报:“王爷,这些都是辽中百姓,都司沦陷后朱里真屠城焚掠,百姓向南逃荒,途中没有饭吃于是变成土匪,逢人就抢,到处杀人。”
“他们说他们是同乡同村,村子因兵燹被烧毁,全村难逃,他们聚集在起只是为讨份饭吃,不至于被其他人欺负,也不至于饿死。”
“怎回事?”问声威严。
孟欢扮演个可怜小奴:“坡底下有流寇杀百姓,还杀小孩子,小出声制止,这人就来杀。”
“你们下去看看。”
蔺泊舟抬抬手,骑兵乌泱泱向山下奔去。
只剩下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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