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包里是几块点心,神色默默:“王爷赏。”
他们本来在议政,蔺泊舟突然赏他碟点心,看,还是王妃最爱吃甜糕,意思非常明显。
孟欢还挺不好意思,红着脸接过:“谢谢。”
“无妨。”陈安是个飘逸淡泊四十岁中年清俊男人,他坐下
幕僚们聊回正事,也匆匆地走。
说话声音越来越远孟欢才转过身,只看到到绯红蟒袍端正背影,转过宫殿檐角,消失不见。
“……”
孟欢扯下唇,低下眉梢。
心里不可避免泛起酸胀感。
少年身影纤瘦,傍晚有些看不分明。
蔺泊舟脚步顿。
幕僚们停下脚步:“王爷?”
“……”孟欢连忙转过身。
这群幕僚察言观色能力非常恐怖,毕竟是靠讨好蔺泊舟为生,蔺泊舟吃饭哪怕筷子顿,他们都知道蔺泊舟不爱吃什。现在,蔺泊舟看向树梢下年轻相公,幕僚们目光纷纷跟着转去。
走去。
距离说近不近,说远不远,弯弯绕绕,他绕刻钟终于在很远地方,看见行太监和幕僚簇拥着蔺泊舟,正匆匆路过汉白玉回廊。
从这个距离看,刚下朝蔺泊舟绯红蟒袍如火,戴着刻着金玉皮弁,头发整齐,身姿仪态是礼制熏陶出教科书版本,高雅端正,步履平稳地往寝殿方向走。
按规矩,前方摄政王走过,王府下人全要立在原地垂头回避。
隔段距离,孟欢也站着,隐约能听到有人说话声音。
虽然知道这切都是演。
他站会儿,抬眼看看日头,转身回陈安院子里。
刚点上灯油时,陈安流着汗从外面回来,妻子给他递去杯凉茶,他走到孟欢跟前来。
“贤侄。”
孟欢坐直身:“表叔?”
腰细纤弱,看不清脸,应该长得还行。
王妃刚走,王爷这是看上?
不过蔺泊舟只是短暂顿,像什也没发生过,也像仅仅看到个陌生人,收回视线。
他大步往前。
也许是场误会。
“王爷息怒。”
“京军疲散,远非朝夕能练好。”
“三千营,五军营,神机营,编制混乱,勋贵冒名顶缺领空饷实在太多!京军名册三十万,实存将士不过二十万,此时若调动大部分人去辽东,外重内轻,对京城而言绝非良策!此事还要细思啊!”
蔺泊舟随从们正紧张地讨论着,气氛热烈,孟欢听不太明白,只是被这气氛感染着,觉得情况有些不妙。
蔺泊舟垂着眼皮听,脸上没有什情绪,但明显也在思考。他目光无意之间扫过旁,看到百步外树梢底下站着道少年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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