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安垂每天都来检查他印章临摹得怎样。
“还摹不好?”安垂耐心在爆发边缘。
孟欢连忙指着蔺泊舟印章:“你看看,这枚印章明显被锤子敲击过,留下纹路十分独特复杂,而且这字也不是标准楷书行书,而是小纂,刻字复杂程度就高,更别提临摹。大哥,你想想,这可是摄政王蔺泊舟私印啊?要是两天就让人学会,岂不是任何人都可以轻轻松松假传他命令?那防伪也做太差。”
这番话,可是孟欢深思熟虑后想出来。
安垂虽然,bao躁,但不得不承认他说很有道理。
他半闭着眼,唇上沾血珠,唇色却更显得苍白,说话声音更是断续至极:“大宗……究竟还要……”
后面几个字戛然而止,没有说出口。
陈安老泪快要滚落:“王爷,快进去休息吧,来人,赶快请周太医!来给王爷看病。”
蔺泊舟被他搀着往府里走,到门口时掉转头,嘱咐,“盯着安垂行踪,如果他和那群犯事朱里真人有联系,不管是不是毛诚昌义子,也别问过崔阁老,立刻押进北镇抚司用重刑。”
“遵命!”
成为方藩镇,过着神仙日子。
“他义子不应该待在辽东?为什出现在京城崔府?”陈安满腹不解,转头问蔺泊舟,“再者,如果此人是异族,毛诚昌又为什要收他为义子呢?”
蔺泊舟脑子里又何尝没开始想这两个问题。
晴空朗朗,蔺泊舟下马车,站在日光下,身心紧绷和疲惫感让他精力交瘁,头脑泛起阵眩晕。
莫名预感让他晃几步,眼睛发酸,胸膺内涌起股狂乱波澜。
于是孟欢每次临摹时,都会在大方向上极其靠近,但小细节又制造难以忽略错误,让安垂知道他在努力临摹,但难度确实高,他
回答声音昂然-
京城里突然开始下起场,bao雨,接连两三天,降去高温和暑热,携来难得凉爽气息。
柴房瓦烂几片,出太阳时候还好,到下,bao雨,淅沥沥雨水顺着瓦片漏进柴房,地面积水高到打湿鞋袜和裤腿,孟欢只好爬上那张不干净床,抱着膝盖漫无目看地面积水,偶尔望望那方小小方窗。
孟欢被绑架四天。
也不知道安垂把他藏到哪儿,这四天,孟欢除听到那几个异族人叫嚷,就没感受到过其他活人。
“咳咳——”
蔺泊舟掩着唇,猛地,唇缝中溢出几缕鲜血。
陈安面上血色褪尽:“王爷!”
周围人无不震惊,连忙跪下来。
蔺泊舟抬手回绝陈安搀扶,感受到指尖凉丝丝血迹,头脑依然在短暂眩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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