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孟欢流着眼泪想,大概率自己睡着,也会被蔺泊舟搞醒,不如等他
他转向孟欢,眼底带着笑意,却蕴着些深层次血腥味:“不过为夫偶尔要做,就是把那些尸位素餐蠹虫全部从位置上赶下去,留给更加热心进取人,哪怕是野心勃勃人。”
他低头:“如果不累,这朝廷就如潭死水,僵滞不堪,只能走向衰老。”
孟欢点头,心里似乎有些感触。
照蔺泊舟说这些话,他就是个卷王,还想带着其他人起卷。
他们这个位置,享尽荣华富贵却不做事,才让人讨厌吧。
“笑里面说太理想,”蔺泊舟说,“本王赞成法家,法术势。”
山行点点头。蔺泊舟为政就是这样,外儒内法,外表宽和,内在铁血,不过朝臣大部分还是儒门子弟,因此蔺泊舟即使伪装,得罪人依然很多。
他俩说话,孟欢勉强能听明白几句,直到蔺泊舟背古文他听不明白,低头在画纸上写字。
山行走,蔺泊舟又开始写信。
孟欢在旁边看他会儿,问:“夫君,累不累啊?”
看向蔺泊舟。
他眼神中充满求助。
蔺泊舟笑声:“习字,也是好,不然……”
古代是士人政权,朝堂有官僚,民间由士绅,读书写字是富贵基础,毕竟任何好处都掌握在这群文人当中,如果不会读书写字,便很难立起来。
他想牵着孟欢走,也需要孟欢自己迈开步子。
孟欢手撑着桌面,静静地看着蔺泊舟。
也许,他确是原书里权势滔天权臣。
但也许……他并不是*臣呢?
笔停住,孟欢张大嘴打个呵欠,滚下两行热泪:“王爷,该睡。”
蔺泊侧头时,便看见孟欢这幅困倦不堪但又坚持坐在他身旁不肯自己去睡觉小好奇宝宝模样,笑笑,牵着他手:“让欢欢久等。”
“不累,”蔺泊舟唇角微抬,“每天日子照过,总要做点儿什。”
孟欢睁眼:“那呢?可什都不做。”
“欢欢不做没关系,”蔺泊舟说,“为夫是到这个位置,该做事情必须做,欢欢没有任何负担,每天过开心就好。”
孟欢磨蹭,再磨蹭,坐到他身旁:“其他人也像你这累吗?”
蔺泊舟笔顿下:“不全是。”
孟欢嗯声:“就是可不可以不要每天学下午。”
蔺泊舟点头:“好,隔天学,好不好?”
“好。”孟欢没有那抵触。
山行给蔺泊舟念书,以礼治国,礼是治理时尺子和条条框框,这些内容蔺泊舟十岁出头就能倒背如流,但还是会不停地回溯,不停地反刍。
山行:“王爷怎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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