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
大殿内,空无人。
只有狂风吹过大殿,风卷起帘子。
床榻上坐着个小孩子身影,微风瑟瑟,宣和帝脸色苍白,听到门口声音:“陛下,微臣来。”
他猛地跳下床:“皇兄!你终于来!”
蔺泊舟走进殿内,扫眼地面打翻药碗,残汁已经干涸,可他却不让人收拾。
孟欢动动唇,莫名道:“王爷——”
眼前,又是记将天幕映得苍白闷雷。
……会淋雨吗?
谁给他撑伞呢?
孟欢望着雷雨沉沉天空-
风枝生怕孟欢孤单,说:“听说田庄里豢养艺伎,会唱歌会跳舞还会弹琵琶,王妃,要不然咱们回去看着取乐?”
“……”
不知道为啥,看见蔺泊舟连夜奔去处理政事,而自己还能优哉游哉看节目,总有种……负罪感,毕竟自己目前切享乐都是蔺泊舟挣来。
孟欢摇摇头,道:“再说吧。”
还有点儿不好意思。
被睡之苦。
孟欢点头:“嗯,好,王爷快去吧。”
副贴心样子。
蔺泊舟走到轿子旁,牵住太监递来缰绳。
他翻身上马,纵马而去,身影好像个好不容易放趟假却突然被叫去加班铁血打工人。
“皇兄,朕头痛,肚子痛,还拉稀,定是那群奴才给朕下药,想毒死朕!”宣和帝眼泪汪汪,“皇兄,你快找出背后凶手,替朕做主!”
蔺泊舟低头查看碗里残汁。
就是味极其普通治疗风寒药。
蔺泊舟又走近,抬手摸摸宣和帝额头。
很烫,看来是发烧。
皇城,bao雨淅淅沥沥,刷洗切。
蔺泊舟丢掉马鞭,站在隆宗门外,常服被雨水淋湿,太监跪在地上替他更衣,脱掉鞋袜,擦干净头发,换上身新衣服。
蔺泊舟问:“陛下怎样?”
司礼监秉笔太监裴希夷容貌干净温和,年纪三十多,长得像小白脸。他替蔺泊舟捧来新鞋袜,跪着抬起他脚:“回王爷,陛下躲在床上不肯见其他人,只等着王爷。”
蔺泊舟衣服总算换称头,因为冷他唇色有些苍白,但目光沉静阴翳,嗯声后,推开这群人大步走进养心殿。
往回田庄路上走,走没不久,孟欢听到打闷雷声音。
这是要下雨?
——那骑着马蔺泊舟……
孟欢脑子里闪过这个念头,他停在原地。
“王妃,咱们快回去,马上就要下雨!”风枝踱着脚步,手已经遮到头上,“淋雨是要感冒。”
孟欢莫名想起他每天凌晨两天起床上班事。
“……”
铁血打工人。
看着都心疼。
蔺泊舟走后,场面陷入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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