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江成意却并没什所谓,连敷衍都懒得,只随手把转交各种乱七八糟证件随手扔,就随便进间屋子睡觉醒酒去。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住这三四年来,屋里摆设硬生生点都未变过,依旧是上世纪欧式贵族风。
茶几底下羊毛毯厚而密,大夏天,尽管屋里开着空调,薛燃依旧被热得身汗,他随手蹭下额头,咬牙趴在地上仔仔细细摸索半天,终于在角落里触碰到根硬挺笔
好会儿,江成意才笑声,边走边漫不经心道:“基因遗传得不错啊,你爸偷钱,你要偷什?”
薛燃迅速抬起头,目光里涌起怒气,喉间动动,声音很低:“来拿上次丢在这里东西。”
江成意扯扯嘴角,随意撞开他肩膀,从桌子上拿个玻璃杯,垂眼倒杯水:“管你拿什,滚出去。”
薛燃闻到他身上浓重酒味,目光追着,看他把水倒得洒出半杯去,皱皱眉:“还没有找到。”
江成意没说话,喝口水,抬起眼,直白冷漠地打量着面前人。
墙推开门出来,正和厅堂门口蹲在大花瓶前团乌漆嘛黑身影对上视线。
两个人起愣住。
薛燃是眼看着这人怎醉得死狗样被扶进去,完全没想到他会出来,下意识地绷紧身体,走也不是,站也不是,于是就这直愣愣地盯着人看。
江成意酒醒分,迅速眯起眼,回忆半晌才想起这小孩儿是谁。
薛燃不知道是在干些什,发梢有些汗湿,依旧蹲在花瓶边,如临大敌地瞪着他。
小孩儿年纪不大,只到自己肩膀这点儿高,长得倒是白白净净,眼睛挺漂亮,仰头看着自己时,目光深而亮,里面含着明晃晃排斥和警惕。
“三分钟。”他忽然开口,在薛燃愣下神色中,没什表情地移开视线,喝口水缓解胃中绞痛,“找不到也滚。”
薛燃反应过来,咬咬牙,没再看他,把书包扔迅速弯下腰开始摸索。
玫瑰别墅之前主人是江老太爷。
上亿且价位仍在攀升别墅,被当做十八岁成年礼说送就送,当时惹群红眼。当时在场江燕只冷笑声,在片或真或假恭贺声中砸门直接转身离开。
下午去趟公司,江成意穿得就没那败类,只件简单宽松灰蓝色衬衣,大概是嫌热,领口开两颗扣子,露出形状清晰锁骨。
他朝这边望着,面色冷淡到有些苍白,但大概是醉酒原因,眼角有些泛红。
薛燃咬牙,犹豫着站起身:“……”
“怎进来。”江成意倚着门框,冷冰冰地问。
薛燃抿起嘴角,沉默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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