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彦几乎愣在当场,不知何时已经屏住呼吸,心疼无以复加。
在心疼之中,又有股汹涌怒火升起,可是却不知要烧向哪里。他坐在沙发上紧紧握着玻璃杯,不知不觉间已经红眼眶。
“所以从那以后,疏珩就对‘知晓切’,有种极端执念。他害怕那些未知人心对他伤害。”
“他不相信任何人说话,不相信任何二手信息,他只相信自己听到看到,和自己推理得到‘真相’。也正因为这样,他并不知道如何去处理和别人感情,他很难喜欢个人,更难向个人敞开心扉——他也根本不愿意这样做。”
“而你,是个特例。”
王肃笙。”
“他那时候表现地像个纨绔子弟,总是对别人说,说什王家产业他不用管,万事都有他大哥……然后没事就往们家里跑,说是挺喜欢疏珩,怕他自己无聊,还时不时会带疏珩出去玩,出去时候,总是开疏珩父亲车。”
“可以说,那个时候,在疏珩身边,除和他父亲,王肃笙就是他最亲近人——甚至可能比和他父亲还要亲近。”
“可是谁知道,在们根本没有任何察觉时候,们家里还有肃霖车上,都被王肃笙装非常隐蔽监控装置。因此他能够掌握们举动,最后……在们毫无防备情况下,盗取很多他原本不该知道机密,还制造那场车祸。”
“当然,这是后来们才发现,但从那以后……疏珩就几乎无法相信任何人。也是因为这件事,疏珩开始疯狂学习和研究与电子有关切产品,最初目,只是为让自己不被伤害。”
云彦喉结动动。
沈清雅伸出手来,握住他手,眼中已经有水光:“……知道自己不是个好母亲,但是还是想替他求求你,原谅他好吗?也知道这很难原谅……但是,可以给他个机会吗?”
“他很在乎你,可能比你想象还要在乎,所以,给他个机会,好不好?你可以去教他,想他定会明白,怎才是对待爱人正确方式,怎样才能真正留住你。”
沈清雅说着说着,眼眶几乎红起来,她掩饰性地喝口水,继续说道:“你可能不知道,在那场车祸里,疏珩腿原本伤根本没有那重。”
云彦抬起头来看她。
“疏珩当时主要伤是肋骨,腿上上,其实只有右脚脚踝。”
“……什?”
沈清雅眉心狠狠拧在起,后面话几乎说不出来,她尽可能保持平静,然而出口时候声音已是哽咽:“是王肃笙和当时医生串通,将他原本并没有受伤那条腿,截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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