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似乎在等待，手指在手机背部敲击，
电话那边是长久
沉默。
“你好好想
想，嗯？”
“……嗯。”
他们很快就挂
电话。
手机旁蓝牙耳机中依然有声音传来，沈疏珩盯着那耳机看许久，最终还是拿起来。
沈疏珩没有回答。
他知道，母亲说并不是听电话，而是……对云彦监听。
沈清雅有些难过地咬咬唇，最终还是劝道：“都撤吧……你对他解还不够吗？”
——当然不够。
还远远不够。
个人不愿意说东西，追问也没有用。
只能等待事情自己露出全貌。
云彦又陪沈母聊会儿天，见她还是有些疲惫，就收拾收拾向她道别，让她好好休息。
他不知道是，在他走出病房之后不久，沈清雅就打通沈疏珩电话。
“妈？”沈疏珩有些意外：“你怎
样？”
“那……您知道是为什吗？”
沈母犹豫下，忽而快速地打量他番，从头到脚。
云彦非常轻微地皱下眉——他忽而想到，沈母第次和他谈话那天早上，就对他有这番打量。
“他在车祸第三年，又出次小事故。”
“又？”
耳机那边，仿佛另个世界。
车马喧嚣，人声欢闹，最重要是有个人时不时声响传来——衣物摩擦声音，哼歌声音，手指敲击手机声音，还有……
“老板，来两个流沙包！”
青年颇有活力声音，是这世界中抹亮色。
“好嘞！”
“……
还没有查出来，他到底是怎回事。”
“那就让下属去查，”沈清雅立刻说道：“你要知道，疏珩，你要清楚——没有人能够忍受每天被人二十四小时监控生活，哪怕是在他不知道情况下，哪怕他过很久才知道。”
“……他不会知道。”
“人与人之间关系想要长久，都是要有尊重和空间。”沈清雅语气中带着担忧：“你不要抱着这样侥幸，他万知道，那很可能就意味着你们关系再也没有修复可能，你明白吗？”
“……”
“挺好……”沈母声音有些郁郁：“刚刚见云彦，他刚从这里离开。”
“嗯。”
沈清雅深吸口气：“你都知道，是吧？”
电话那边阵沉默。
“疏珩……你还在听，是吗？”
“嗯，那次事故不大，他甚至没有受什伤，但是……对于为什出事他却记不清，所以具体情况也无从知晓。”
“但是那次之后，他就总是在发烧，是吗？”
沈母点点头。
云彦觉得她定在藏着什，却不愿意对自己说。
但他也没有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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