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枕风刷地抬头:“繁繁?”
“就是我们的儿子!”
魏枕风又念了声小皇子的小名,嘴角无意识地扬起:“繁繁。”他回想着刚刚小皇子的模样,展颜一笑:“繁繁很像眠眠。”
“他哪里都像我。”提到儿子,赵眠语气总算没那么冷硬了,“只有眼睛像你。”
魏枕风心里还有很多的疑问,比如小皇子是什么时候有的,赵眠为什么不告诉他,可这些都不是他最关心的。
魏枕风勉强想起了怎么说话:“对不起。”
“还有呢?”
“……对不起。”
“就这?”赵眠冷笑道,“你不是很会说吗?你嘴不是很欠吗,怎么,现在只会说这三个字了?”
魏枕风张了张嘴,终于说出了一段完整的话:“我也……喜欢你,只喜欢你,喜欢到说不出话来了……”
他几乎无法呼吸。他踉踉跄跄站起身,依靠本能地朝赵眠走去:“赵……”
赵眠低吼道:“别过来!”
魏枕风步伐蓦地一顿。
赵眠剧烈地喘息着,身体微微发颤:“你还想当着我儿子的面睡我?”
魏枕风惊觉自己方才做了什么好事,忙乱道:“我没有……”
魏枕风喉结滚了滚,道:“你刚刚说,你生繁繁的时候痛死了?”
赵眠被很多人问过这个问题——父皇,父亲,弟弟,还有白榆。他总是告诉他们还好,不是很痛,他不想在这些人面前展现出自己怕疼的一面。
可是,怎么可能不痛呢。
“很痛。”赵眠不再嘴硬地吐露出自己的心声,
赵眠的心微微颤了颤,怒道:“笨死了!朕是在给你解释的机会!”
魏枕风忽然慌了起来:“你……你给我一点时间,我不笨的,我能说。”魏枕风慌慌张张地想了想许久,才道:“我……我以为你不能生。”
赵眠冷冷道:“我是说过,我说错了,你有意见?”
魏枕风垂下眼:“不敢。”
赵眠平复下情绪,道:“东陵秘药的药效会遗传。”他向魏枕风说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幸好,繁繁没有继承我的体质。”
赵眠红着一双眼:“给朕跪回去!”
魏枕风像个只会听从主人命令的木偶,直直地跪了回去。一时间,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寝殿内只剩下洪水决堤后般的狼藉。
赵眠不再看魏枕风,他把自己的脸藏在阴影处。魏枕风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看到他微颤的双肩在主人的强压下逐渐平静下来。
魏枕风犹豫许久,终于忍不住,跪走到赵眠身边,扯了扯赵眠龙袍的衣摆:“……赵眠。”
赵眠转过头,居高临下地看着魏枕风,眼中爱怨交织:“半年未见,你回来的第一件事居然怀疑我和别人上床,你对我的信任是被狗吃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