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帝王也不知是感受到什,僵在原地
说话间,徐湃已被伪装成乳母暗卫带出马车,强压着跪在楼下。大概是知道自己死期将至,徐湃终于有直视天颜勇气。他抬头朝天子直直地看去,眼中是种近乎虔诚狂热,犹如仰望神明信徒,即便他知道自己在神明眼中不过是只蝼蚁。
嵇缙之问:“陛下欲如何处置徐湃?”
“该如何处置便如何处置。”赵眠斜睨道,“需要朕教你?”
嵇缙之心中然:“臣明白。”
楼下打斗已接近尾声。天阙教潜伏在上京城中最有实力三十人相继倒下,只剩下最后寥寥数人在负隅顽抗。
月身体亦蠢蠢欲动。
“养伤养得手都痒,”魏枕风活动着肩膀,“去松松筋骨。”
说罢,不等赵眠应许,便纵身从楼下跃下。
魏枕风刚好落在个刺客身后。他像和好友打招呼般拍拍刺客肩膀,还唤声“兄弟”。就在“兄弟”转身刹那,伴随着声清脆咔嚓之声,刺客脖子被利落地拧断,还来不及看清和他称兄道弟是何许人也便倒下去。
不仅是魏枕风手痒,赵眠心也痒。
魏枕风玩得酣畅淋漓,剩下刺客很快也要成为他消遣玩物,自己再不动手就没有机会。
赵眠伸出手,沈不辞立即呈上弓箭。赵眠拉弓起弦时,突然觉得这幕似曾相识。
过去有多少回也是这样,魏枕风持刀于前,他引弓在后。今日旧事重演,仿佛回到他和魏枕风并肩周游天下,肆意江湖时光。
赵眠嘴角上扬,准心对准和魏枕风缠斗刺客,正要松手时,手上陡然个不稳,利箭呼啸而出,离他瞄准地方稍有偏离,堪堪擦着魏枕风发丝飞过,最后钉在马车车窗上。
魏枕风回身朝赵眠望来,表情极为震惊,仿佛在说:你这??
自从得知自己有身孕,他跑都没跑过,遑论骑马射箭。
嵇缙之在赵眠身后道:“陛下,徐湃事已经查清楚。”
跟随自己多年禁卫竟和邪教有染,赵眠极是不快:“说。”
“月前,徐湃休沐出宫,前往京郊拜佛求雨时被天阙教教徒盯上。天阙教欲拉他入教,徐湃不但严词拒绝,还要将其捉拿交送官府。可天阙教不知在他面前用何种方式展现呼风唤雨之能,谓之以‘神迹’,徐湃求雨心切,傻乎乎地相信公主命格和南靖国运有悖荒谬之言。”嵇缙之语气可叹可恨,“他确实没有加入天阙教,他却答应和天阙教合作,掳走小公主祭天,以换天降甘霖,解旱情之急。”
赵眠眉宇间凝上层冰冷怒意:“拖后腿蠢货和不忠者无甚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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