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眠不想对父亲说谎,硬着头皮道:“没什么,就是……有点累。”
萧世卿神色猛地一沉,深不见底的眼眸绽出锋利的寒芒,落在魏枕风脸上时,仿佛要飞出刀子一般。
魏枕风心虚得要命。他和周怀让等人不同,他对萧相的敬畏不是因为萧相是南靖丞相,也不是因为他权势滔天更甚千军万马,只是
一旁的魏枕风:“。”
赵眠察觉到父亲的心情好转了一些,暗暗松了一口气,问:“父亲什么时候到的?”
萧世卿道:“昨夜。”
赵眠面色一僵:“那您是等了我一晚上?”
他和魏枕风翻云覆雨的时候,父亲已经到了?
是一套带有毛领的华服,殿下的脖子没有露出来,否则萧相搞不好真的会当场,bao怒。
过了许久,萧世卿才徐徐开口:“太子似乎清瘦了些。”
赵眠自然是盼望见到父亲的。父亲年过四十,正值盛年,且自从把赵凛丢去军营历练后,父亲和父皇是越活越年轻,不明真相的外人看见他们父子站在一起,甚至会以为他们只是岁数相差较大的兄弟。
看到父亲和一年前他离京的时候没什么变化,他很开心。就是,如果父亲能晚一天来他会更开心。
不久前,他在睡梦中隐约听见周怀让的声音。因为实在太累太困,他选择性地忽视了这个声音。直到“萧相”两个字在他耳边响起,他立刻睁开眼睛,看到了在他床边心急如焚的周怀让,而魏枕风已不见了踪影。
萧世卿无所可否:“太子先去用早膳罢。”
赵眠瞥了眼魏枕风,见魏枕风还被扶资用刀架着,欲言又止:“是,父亲。”
赵眠艰难地走了两步,脚下忽然一软,险些在众人面前失态。
萧世卿一把扶住了他,问:“怎么了?”
魏枕风下意识地想去到赵眠身边,肩上的刀却不允许他这么做。扶资淡道:“刀剑无眼,王爷还是别乱动为好。”
他从周怀让口中得知事情的经过,凭借强大的意志力从床上爬了起来,然后在周怀让的帮助下以最快的速度梳洗更衣,这才能和父亲体体面面地重逢。
至于他的腰有多酸,腿有多软,某处有多不适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他不怪魏枕风,要怪就怪风月之事太舒服,他和魏枕风又憋了太久,一口气吃得太撑,把身体都要吃坏了,然后还被父亲抓了个正着。
父亲好像很生气,父皇又不在,怎么办。
面对萧相时,赵眠虽然不至于像旁人一样望而生畏,但也不会像面对父皇那般轻松惬意。他露出一个笑容,搬出父皇救场:“可能是因为北渊的东西太难吃了?父皇不是也这么觉得么。”
萧世卿面色稍霁,意有所指道:“那以后便不要再来北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