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赵眠松开牵路手,推开大门,“进来罢。”
屋子被收拾得干净温暖,床单被褥全是崭新,擦得层不染桌上放着热茶和糕点,足够他们补充体力。
当然,风斋里最不可或缺就是书。周怀让似乎是担心他们解蛊太无聊,往书架里塞满书,塞得还都是赵眠平日看得比较多圣贤之书。
两人净手,面对面站在床前,又开始段胶着
赵眠想不明白为何会这样,明明前三次他不是这样。他已经是足以全然掌控局势熟手,为何还会心慌得手都不知道该往哪放。
也不知魏枕风现下是何种心情。如果魏枕风还像前几次那般游刃有余,言笑自若,他真会气死。
为证明自己不是陷得更深那个,赵眠打算不动声色地用余光瞧瞧魏枕风表情,却听见魏枕风说:“路黑不好走,要不要牵手?”
魏枕风语速很快,似乎在开口前已经酝酿许久,还压个韵。赵眠轻声吐出个“要”字,少年手立刻缠上来,生怕他后悔般。
赵眠感觉到掌心片温热湿润,不假思索道:“你手心在出汗。”
事,魏枕风酒未沾唇,心已热得不像话。
赵眠感觉到魏枕风灼热视线,竟不太敢和他对视。他草草看魏枕风眼,只看到少年滚动喉结,立即别开目光,低头整理他在房中整理无数次衣襟,若无其事道:“时辰差不多,要走吗?”
魏枕风从太子殿下惊人美貌中缓过神,声音微哑:“好。”
两人齐齐转身,动作都有那点僵硬。周怀让和沈不辞在他们身后拱手行礼:“恭送殿下。”
从他们平时住风斋到赵眠挑选解蛊之地尚有段距离,至少要走炷香时间。赵眠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深夜书院格外寂静,他能听到自己脚步声和呼吸声,就是听不到魏枕风说话声。
魏枕风垂下长睫,轻声笑:“因为你让紧张。”
得知紧张不止自己人,赵眠心里平衡不少:“别紧张,们都是熟手,熟能生巧,们能做好。”
魏枕风静静,怀疑“熟手”二字在南靖含义是不是和在北渊不样。
魏枕风手提着灯笼,手牵着太子殿下,穿越半个书院,来到那间偏僻风斋前。
“是这里吗?”魏枕风说。
魏枕风为什不说话。
下午他们小吵架,魏枕风那时候可是没少还嘴顶嘴,怎现在像个哑巴似,半天憋不出句字。
直这寂静话,他会越来越僵硬紧张。
可恶,区区上床这点小事,居然把他引以为傲太子威仪消灭得如此彻底。
羞耻,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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