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样珍品看下来,都是些常见俗物,谢良安看得心不在焉,和相伴佳人调起情来。
情意渐浓时,张娘子忽然从谢良安怀里坐起来。谢良安低头问她:“怎?”
张娘子用
谢良安只好先作罢。他问张娘子:“今日有什值得稀罕宝贝,娘子可否提前说与本世子听听?”
张娘子为谢良安沏盏茶,还是那句话:“世子待会看便知。”
谢良安接过茶盏时,顺势握住佳人纤纤玉手,笑道:“娘子若无旁事,不如留下来陪陪?”
张娘子欠欠身,道:“但凭世子吩咐。”
正值寒冬腊月,兰月厢内却是温暖如春。雅间里烧着取暖炭盆,茶水直在炭火上温着,瓜果蜜饯也能烤着来吃。
陆家家主便将其献给当时偏好男风先帝。
至于陆妄是如何从个深宫男宠步步成为东陵之主,世上没几个活人知道。但大家都知道,陆太后掌握实权后干第件事,便是灭陆氏族满门。
京都百年望族陆氏,夜之间化为虚无。陆家数百口人,无论男女老少,皆惨死于陆妄之手。
太后没有母家,天子也未大婚,朝廷内外无外戚说,所以东陵最为尊贵依然是皇家谢氏。即便陵少帝只是个有名无实帝王,却也是货真价实九五之尊。在京都城,只要是姓谢,多多少少都和皇家沾点亲。
谢良安便是其中之。
台下,教坊司头牌娘子在片花团锦簇间独自抚琴,琴声潺潺流动,极是扣人心弦。
曲毕,教坊司内灯火大亮,头牌娘子抱琴而退,台上被摆上桌案。随着阵清脆铃音,位身段婀娜娘子拿着个精致锦盒走到台前,另位年龄稍长姑姑打开锦盒,道:“金玉双龙戏珠手镯对——”
“西夏古瑶琴张——”
“银叶玉石盆景方——”
……
谢良安今年二十有八,论辈分,他算是陵少帝堂叔。他父亲有郡王爵位,他身为独子,大小也是个世子,生得副称得上风流俊俏模样,又深谙风月之道,是个花丛老手,颇受兰月厢娘子们欢迎。
往日谢良安来兰月厢,十次里至少有七次能坐上顶楼最好那间雅间。可今日,他却被教坊司掌事张娘子告知雅间已被位贵客预订走。
谢良安也不生气,笑着打趣:“还有谁身份能比本世子更得娘子青睐——总不能是父王来罢?”
张娘子嫣然笑:“世子待会看便知。”
张娘子带着谢良安来到顶楼另间雅间,刚好就在那位神秘贵客对面。谢良安不由地朝对面多看几眼,无奈对面始终关着门,他只能看到两个看门护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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