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使异常地强硬:“不行,现在试。”
赵眠很想问问这个女使在教谁做事,但他人已身在溆园,没必要为这点小事节外生枝。总归不过是东陵喜服,他就当随便捡块破布穿。
赵眠在内屋换好喜服。喜服于他而言有些许偏大,腰间和衣领处松松垮垮,长度倒是刚好合适。
白榆眉眼弯弯地瞧着身黑殿下。她今日有眼福,能看到殿下穿他平时很少穿黑
“倒也不必。”赵眠抬手松松衣领,“还能再忍忍。”他环顾四周,视线掠过屋内家具陈设,压低声音道:“你有没有觉得有什不对劲?”
白榆看圈就明白殿下意思:“似乎……太旧?”
无论是屋内桌椅窗幔,还是茶壶杯盏,都像是用十几年旧物。万华梦受尽荣宠,家产之丰厚定是常人难以想象,为何不愿随意拿出点整修溆园?
若说溆园对万华梦不过是个无关紧要地方,没必要修整,万华梦又为何非要他逼婚人在溆园成亲?
都是魏枕风错,事先耽误他太多时间,以至于很多事情他都没时间详细调查。
觉得磨人。他忍路,忍到进屋,女使也走,方道:“白……”
白榆连忙朝他摇摇头,指指门窗方向,目光中带着提醒,意在告诉他隔墙有耳。
赵眠顿顿,不悦改口:“姐姐,这衣服很难穿。”
白榆莞尔笑,眉梢眼角都是温柔光。
在她心里,是真把太子殿下当成自家小弟弟般看待,虽然她永远不会,也不敢将这份姐弟情谊宣之于口。
黄昏时分,果如其言有人送饭菜来。与晚膳同送来,还有套京都样式喜服。
于是,又到赵眠对东陵人品位和审美嗤之以鼻时间。
东陵人成亲时,男女双方均着玄纁之色,即黑红相间颜色,且是大块黑色,只有衣边以浅红封边,看不出什喜庆之意,更多是庄严肃穆,搞得不像是结婚,更像是义薄云天结拜。
送喜服女使对赵眠道:“你且试试合不合身。”
赵眠道:“晚些。”
太子姐姐只能是公主,而她只是个小小医官而已。
听周怀让说,殿下五六岁时候还会叫他“小让”。可惜她入东宫时候殿下已经是个十岁小小少年,时刻谨记着自己是国储君,不会叫青梅竹马小名,更不会叫她姐姐。错过那个年龄段殿下,直是她遗憾。
太子殿下今日这声“姐姐”,何尝不是圆她个小小梦想呢。
白榆难以掩饰心中开心,赵眠将她反应看在眼里,不禁也弯弯唇角。
白榆笑道:“还带几套衣服来,要不要换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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