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枕风说正事时候像是变个人,出言有章,条分缕析,赵眠瞧着他竟然生出种黑皮也不是那让人难以忍受想法。
贾槐此人,赵眠亦略有耳闻。三朝元老,鸿儒硕学,在东陵读书人之中呼百应,甚有威望,纵使是东陵太后也不得不礼让三分。
赵眠问:“贾槐也是你手笔?”
魏枕风笑笑:“万华梦自作孽不可活,不过是煽几把风而已。其实,混进南宫不难,难是南宫那大,们应该去哪里找解药。本来还在烦恼此事,现在有你,应该就
在十八岁这年相识不过寥寥数日两人,彼此目光中竟有几分心照不宣味道。
在这刻,两人终于达成默契——某些事就先不和你计较,万事以解蛊为先,剩下账日后再算。
“玩够吗?”赵眠平静道,“玩够就说正事。”
魏枕风笑声:“够。”他在赵眠身旁坐下,话锋说变就变:“上回云拥和花聚夜闯南宫,虽说结果是落荒而逃,但还算有些收获。”
赵眠问:“什收获。”
赵眠:“说。”
魏枕风道:“你长得好,手下人也各个相貌端正。南靖自古出美人,猜你们是南靖人。”
赵眠习惯和魏枕风争锋相对,每次魏枕风冷不丁地夸他,他都有些不自在:“们关系又不怎样,你不要总是夸。”
魏枕风莫名其妙:“有夸你?”
赵眠偏过脸:“继续说。”
魏枕风道:“那便是南宫大如迷宫,遍地机关毒蛊,等切不可强攻,只能智取。”
赵眠皱起眉:“你再和废话,信不信把茶壶塞到……”
“们本月十二行动如何。”
赵眠怔愣下,极快地反应过来:“为何是本月十二?”
“因为在这日,东陵已告老还乡前东阁大学士,贾槐会赶到京都,和那些对万华梦不满东陵京官同觐见太后。万华梦再有本事,群臣共谏之时,他也会分身无术,届时南宫正适合被趁虚而入。”
魏枕风在屋内悠悠踱步:“除脸,他们身手也是等,特别是那位姓沈兄弟,寻常小门小户可养不起这样护卫。再者,你身上这套华服看便知是连城之价,光是你腰间束腰玉带就已千金不换。所以……”
魏枕风停下脚步,正对着赵眠问:“南靖最负盛名,权倾朝野四家名门望族,萧,贺,容,李——你是哪家小少爷?”
赵眠闲散地饮口茶,不置可否。
魏枕风双手撑在赵眠所坐椅子两边扶手上,俯身靠近他,垂眸道:“还是说这些都不是,你是姓……赵?”
赵眠用端茶手手肘将眼前黑皮推开,撩起眼帘与之四目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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