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皇室珠宝,在众多参与者抢夺的情况下,最高的加价幅度,仍旧没有超过两万欧。
“这人派来的代理,起手就把竞价翻倍,每次加价都超过了十万欧,最后一次在竞价仅仅一百三十万的情况下,直接翻了七倍!我觉得,他们的做法不像是为买主争夺自己喜欢的物品,更像是希望我们知难而退。”
钟应的分析极有道理。
参与过多次拍卖会的莎拉,表情震惊,突然意识
拍卖行外蹲守的记者,有备而来,而代替弗利斯出价的员工,同意有备而来。
他说:“也许,他是故意的。”
在樊成云和莎拉惊讶的视线里,钟应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故意要走这么一场拍卖,故意以一千万欧高价买下。”
“什么?”莎拉无法理解。
集团名下众多奢侈品金银珠宝品牌,以及多家艺术画廊、拍卖行、乐器行,可谓是根深蒂固的大财主。
莎拉叹息一声,补充道:“而且他也是维也纳拍卖行的股东之一。”
“股东?”
樊成云提出了质疑,“他既然是股东,看上了这把琵琶,为什么不直接私下交易了?”
不是没有临时撤拍的物品。
。
“我认识这车牌号。”她语气无奈又欣喜,“我知道是谁买下琵琶的了,跟我来。”
音乐之都,有钱人都喜欢音乐。
再没有比奥地利艺术乐团更神通广大的社交网络,也不会存在莎拉不认识的有钱人。
但是,这位一千万欧拍下琵琶的商人比较特殊。
钟应不知道。
他心中升起强烈的探究欲望,比任何人都想询问弗利斯这么做的原因,更清楚的意识到——
如果不是故意,这把琵琶根本不可能拍到一千万欧。
他说:“我虽然没有参加过其他拍卖,但是这次前三件拍品的加价,都非常有规律。”
名家油画,一千一加,偶尔来了几位富豪,也不过是五千一次。
稍稍有点儿关系的客户,都能走通自己的私人关系,联系上藏品原主,敲定合理的价格,撤销拍卖。
弗利斯作为拍卖行股东,无论是私下联系原主,还是内部买断,都轻而易举。
根本不用走这么一趟公开拍卖。
“我不知道。”莎拉坦诚的表示,“但是我保证,买家一定是他。”
钟应沉默许久,脑海里都是琵琶的影子。
特殊到莎拉请求陈会长稍作休息,由她带领钟应和樊成云两位古琴演奏者,前去拜访。
去的路上,莎拉一脸凝重,请求道:“待会无论这位先生如何激怒两位,也千万不要和他争吵。”
“他脾气不好?”钟应好奇问道。
莎拉十分不齿,肯定说道:“他是个混蛋!”
混蛋商人弗利斯,是奥地利著名的珠宝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