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情错愕盯着钟应指尖勾过琴弦,永远记得那样幕:
静谧河流、破旧渔船,还有丑陋佝偻渔夫。
对方踩在湿滑鱼腥味网子上,粗着嗓子隔岸讥诮他——
“多米,你又去看神父弹风琴啦?”
身养性弦音,转换为想象中美景,让自己更加舒适去感受古琴美妙。
钟应如泉水般汩汩旋律,应当在弹奏条波光粼粼河流。
多梅尼克不由自主想象,这条河里,应该还漂着艘破旧狭窄渔船。
也许船夫穿着寒酸,皮肤被太阳晒成褐色,脸上凝固着多年洗不净污渍般,笑出满脸皱纹。他抬手将潮湿黏腻船桨,狠狠砸进水里,声声破开水面飘浮落叶,荡出圈圈波纹。
他本来觉得这样画面陌生,又随着泠泠琴音,感到久违熟悉。
弦动挠挑,短促声音打破宁静,也打破多梅尼克悠闲恣意。
那段短促旋律,仿佛是谁在说话声音,勾起他强烈探究欲望。
多梅尼克竖起耳朵去听,像在喊他名字,又像在絮絮叨叨低语。
忽然,他意识到,那不是琴在和他对话。
而是他忘不掉童年记忆,不断地翻腾于脑海,和琴声逐渐重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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