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劲秋环顾四周,窗外漆黑寂静,亮着昏黄暖灯,“大概是晚上。”
“凌晨三点,作曲家!”
,bao怒多梅尼克被厉劲秋从电话声唤醒。
他挂断电话,只想倒头继续睡觉,仍是止不住脑海里不断盘旋着“新音乐”“新音乐”,驱赶他寥寥无几睡意。
于是,多梅尼克在辗转反侧仍旧睡不着,认命起床,回拨过去。
音符、旋律、休止符,厉劲秋不知疲倦写下音阶,将曲降B大调明媚协奏曲,重新改造,忘记时间,直至夜色笼罩。
也不知道过多久,工程量浩大修改终于结束。
他看向面前重谱《金色钟声》,激动得头脑发晕。
高强度集中在听觉上五感,渐渐回归属于它们位置。
厉劲秋感受到胃部抗议,还有僵硬四肢。
“他怎会生气?你赢,你留下;他输,他走!这很合理!”
帕米拉可太熟悉厉劲秋,她显得格外高兴。
“不用管他,他肯定是被你迷住,又躲起来写新曲!”
作曲家都有属于自己怪癖。
厉劲秋发誓,自己不是怪癖,而是缺陷。
乐章!
协奏曲在钟应荡气回肠华彩中结束,帕米拉迫不及待鼓掌。
她大声问道:“钟先生,您古琴太不可思议,刚才那段是你事先写好,还是即兴演奏?”
钟应还没回答,就见到舞台下厉劲秋,猛然转身离开。
他没有说话,更没有多看钟应眼,径直冲着音乐厅大门走去。
“带着你音乐过来!”
那边声音毫不意外,“嗯,已经在来路上。还有,饿朋友。记得让厨
但是没有关系,潦草音符落在谱纸上,完美刻下他灵魂深处泛起余韵,就是他获得全部回报。
他坐着缓缓,拿出手机拨出电话。
“多梅尼克,重新写《金色钟声》,你应该马上演奏遍,听听这新音乐!”
那边声音疲惫痛苦。
“上帝啊……你知道现在几点吗?”
他自认不是天才,记忆极差。
如果不在灵感稍纵即逝时候,努力捉住它们,他就会永远失去它们。
第三玫瑰厅旁边工作间,厉劲秋马上就能拿出崭新谱纸和钢笔。
笔下沙沙摩擦声,成为全部响动。
厉劲秋脑海里回荡旋律,个接个成为潦草音符,出现在纸质五线谱上。
“秋?”
那位作曲家仿佛根本没听到帕米拉呼喊。
甚至越喊跑得越快,好像帕米拉高音调声音,是追捕他怪物,会撕碎他脑海里思绪。
厉劲秋消失在第三玫瑰厅。
钟应目送他离开,才缓缓问道:“厉先生是生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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