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会儿,震惊诧异叶振南打开房门,慌乱把人抓进屋。
“小祖宗你又怎?”叶振南皱着眉,赶紧忙碌起来,“头发都是湿,虞叔没给你吹?”
火上浇油算他最行,南宫狰恶狠狠挥开他扑过来干毛巾,“叶振南,生气!”
“生气也要把头发擦干啊。”
叶振南太熟悉他任性,“不要毛巾,给你吹吹头。”
南宫狰毫不犹豫走出家,任由大门摔出狠狠声音。
夜色朦胧,路灯微弱。
他顶着头湿发,穿着单薄T恤长裤,被凉意浸润得意识清醒。
赵骋怀是不可取代。
就像虞衡也是他不可取代父亲。
低沉回应,圆满赵骋怀等待许久答案。
即使心中预演千百次冲锋,也不如虞衡声认同来得热烈。
久别重逢两个人,在关上卧室全然忘记时间,更不记得别事情。
南宫狰以最快速度结束洗澡,发梢湿润,还滴着温柔水。
然而,他只见到紧闭卧室门,视线稍稍逡巡,就能确定谁在里面。
虞衡听得心脏骤然剧烈,无论多久,无论他多生气,赵骋怀永远能够准确挑起他情绪。
他作为十七年后归来人,对漫长时间没有太多概念。
然而,赵骋怀成熟面容,低沉语调,都在不断诉说——
有人等他很多年。
也许是年轻时候幼稚,也许是作为猎场王傲慢。
“不要吹头!”南宫狰顶着头凌乱湿发,“要听故事!”
故事……
叶振南把人往卫生间推,头痛不已。
翻来覆去自折磨南宫狰,忍得住踹开卧室门冲动,但他忍不住自己胡思乱想。
等到人回过神,他已经熟练走到叶振南家门口。
这间叶小叔送给侄子别墅,亮着昏黄灯光。
可惜那些温柔灯火没能平复他怒火,反而使他更加委屈。
南宫狰狠狠抬腿揣在门上,发出沉重声响。
对他而言,好像直是这样。
爸爸和赵骋怀共处室,再也没有留给他空间。
掌控着这间房子所属权男人,在爸爸回来那刻,又回归曾经孩子地位。
他站在门外,确定这门不会为他打开,徘徊犹豫会儿,转身下楼。
宽敞别墅,产生令他窒息空气。
那双深邃漆黑眼眸,显露出十七年岁月痕迹,哪怕眨眼,都透露出赵骋怀无法言说后悔。
他轻轻握住虞衡手指,宛如祈求。
“你不会再离开,对吗?”
虞衡硬起心肠,瞬间柔软。就算想大声怒斥赵骋怀,把这个心思迥异坏弟弟重新改造,也无法告诉他“不”。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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