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南宫狰应对还算游刃有余,虞衡却毫不犹豫冲过去,只为救他便宜儿子。
小崽子在虞衡心里地位,比赵骋怀想象更加重要。
超脱单纯责任、爱护,已经进入不顾生死领域。
他没法理解。
哪怕是亲生孩子,也没见安德烈为之牺牲什。
打开门,月色透过窗户,照出床上朦胧影子。
客房宽敞大床上,两父子抱在起安稳沉睡模样,似乎毫不畏惧这座陌生城堡,会不会出现居心叵测加害者。
他正要退出房间,却发现小崽子还醒着。
他湛蓝眼眸转转,见到自己,竟然立刻往被子里缩缩,靠在虞衡颈窝。
仿佛那是全世界最为安全地方。
那瞬间,他舍不得挪开眼。
明明是熟悉眉毛、眼睛、鼻子,却在他视线里微微发光,吸引他全部注意力。
连手掌疼,都变得轻微。
身上翻滚过地面,砸出来淤青,都不疼。
“狰狰,不当王好不好?”
顶天立地王,也希望爸爸为自己勇气骄傲。
虽然他面对只棕熊确实感到害怕,但是他冷静下来,脑海里全是安德烈教予格斗技巧。
再给次机会,他定可以将熊击毙命,要都格好看!
然而,这话不能说。
爸爸不爱听。
偏偏,虞衡宠爱得那死心塌地。
赵骋怀静静看着虞衡,沉默思考着刚才和君主们交锋。
都格违背规则,没有等到他回来,就擅自打开棕熊铁笼。
但是,他始终跟随着虞衡,不愿回到猎
赵骋怀勾起笑,静静走过去。
他能见到南宫狰湛蓝眼眸害怕、委屈、可怜,还有……
虞衡睡得安稳沉静侧脸。
他站在床边,低头打量着熟睡虞衡,回忆起这位父亲那刻护崽心切爆发力。
棕熊战斗力惊人,足够击碎个成年人头骨。
虞衡看着小傻子,低声说道:“也不要去管安德烈王位好不好?”
“好!”南宫狰毫不犹豫答应,双泪洗过湛蓝眼眸,只有虞衡身影。
回答得太快,般都不是真心话。
虞衡无奈轻轻叹息,放下毛巾说道:“走,爸爸帮你洗澡,脏死。”-
赵骋怀直到凌晨,才走到虞衡所在客房。
南宫狰掉着眼泪,皱着眉轻轻吹自己被酒精刺痛伤口,感受到前所未有沮丧。
爸爸来到他面前,任由他撒娇示弱。
可他是不是太弱点,根本没法成为让爸爸听话王。
忽然,温热毛巾,覆盖在他脸上。
南宫狰在热水中洗去泪痕和灰尘,努力睁开眼,就见到近在咫尺虞衡,眉目满是担忧和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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