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让还满不在乎地说,不喜欢就丢,反正不是什值钱玩意。
云歇把小人又小心翼翼放回去,目光落到边上堆着摞字画上,微微凝凝。
云歇轻笑下。
萧让会每年给他画幅画,记录他形容上细微变化,萧让曾很幼稚地说,要替他画千幅,因为皇帝万岁,丞相千岁。
云歇当时却默默地心道
云歇到边上点灯。
密室原先是云峰平早年造来以备不时之需,毕竟他位高权重,总有些东西见不得光,后来却被自己挪用来保存些东西。
当初抄家时这里东西并未被发现,云歇松口气。
橘黄色灯火映照,地上皆是价值不菲珍宝,边上架子上则摆着杂七杂八小物什,有字画、有笔墨纸砚、有泥塑……
云歇走到架子前。许久没来,架子上落薄薄灰。云歇拿起那个色泽不再纯正泥塑,从袖中掏出方帕,将它上头灰尘轻轻擦拭。
在阿越说萧让坏话前,云歇走,白天他还能靠琐事打发时间,到晚上,云歇于黑暗中半张眸子,静静眨几下眼,确定自己不是在迷幻梦境里,才缓缓爬起。
云歇去管家住处,轻敲两下门。
管家揉着惺忪睡眼出来时,脸上还挂着不耐烦,他原以为是哪个不长眼小厮,见神色淡淡云歇,睡意顿消,毕恭毕敬起来。
云歇朝他歉意点头,伸出手:“库房钥匙。”
管家忙掏出来双手奉上,道:“相国缺什小去拿,相国先回去睡,穿这般少别冻着。”
这里每件东西都是萧让送,地上珍宝,架子上物什,都是。
萧让十六七岁依旧很幼稚,会大费周章地请民间手艺人进宫教他泥塑,就为雕个小人送他。
云歇拿着小人走到灯下,萧让手艺拙劣,小人雕得很粗糙,五官模糊,只能依稀从衣袍上纹着龙瞧出是萧让他自己。
萧让送他时说,相父太孤单,让儿琐事缠身,便只能雕个小萧让陪您。
云歇恍惚地回忆,当时他好像听不得那句“孤单”,没给萧让好脸色,萧让也没生气,见他收下,笑得眉眼浅弯,晃眼又生动。
云歇外头只随意披件衣,想必是走得急。
云歇摇头:“不用,你继续歇吧。”
管家倚在门边,望着那道绰约身影消失在浓重黑暗里,心下越发纳闷,这晚云相去库房做甚?
云歇开库房门锁,怕被人打搅,进去后又将门反锁上,也没点灯,借着点月光避开地上堆着杂物往里走,然后立在面墙前,对着墙上几个熟悉位置敲敲。
边上堵墙开,密室入口露出来,云歇进去,极度黑暗里,地上却是片金光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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