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母妃这系,祖籍在大昭和大楚边境。
萧让吩咐完暗卫去办事,派人叫承禄进来,眼底藏着几分笑意,随口问道:“近来能寻个什合适由头办个大宴?朝臣携家眷亲属纷纷到场那种?”
承禄
什乱七八糟。
他表叔还怀着身子,临幸妓子?不可能,更何况自己那日听谢不遇席话,云歇颗心全搁在小皇帝身上,怎可能做出这种事来?
管家见阿越不语,还以为他抑郁心痛,忙安慰道:“清蘅再如何年轻貌美,也不过是个妓|女,身份低贱人微言轻,登不堂入不室,云相断不会置您和小少爷不顾!”
“……”阿越越听越奇怪,敷衍着道句“所言极是”,溜之大吉。
管家看着他离去萧索背影,长叹口气,他以前怎没发现他家老爷这般见异思迁、始乱终弃?
阿越这两天发现府上人看他眼神有点奇怪,似乎是感同身受怜悯中带着几分幸灾乐祸。
阿越心下好奇,想逮着个人问问,走到那些窃窃私语丫鬟小厮跟前,他们立即噤声,表情讳莫如深,齐刷刷地冲他讪笑,像是约好般。
阿越头雾水,拉住耷拉着脑袋从他身旁像泥鳅样溜过管家。
“怎回事?”阿越沉声道。
管家避无可避,只得脸生无可恋地拉阿越到府上僻静处,压低声艰难道:“不是老奴不告诉您,老奴是怕您知道难受,伤小少爷。”
幸好只是个上不台面妓|女-
萧让回到宫里,叫史官送来本朝历代史册,自己细细查阅半晌,没找到自己想要,不由紧蹙眉头,修长白皙指时不时轻叩桌面,显然是陷入沉思。
萧氏这系并无半点大昭血脉,有多位先祖纳过大昭妃子,但都无所出,和他扯不上点关系。
所以只能从他母妃这边入手。
夜半三更,烛火摇曳寂静无声寝宫里,倏然传来萧让声轻笑。
阿越等着他下文,管家却又拉着他手语重心长道:“您且放宽心,外边那些个再貌美再懂事,相国也只是图个新鲜,过后就忘,您可是相国第个首肯入府,地位自是不般,如今又有着身子,以后夫凭子贵,还愁没好日子过?您可千万别置气!”
管家那日虽未见到清蘅姑娘,却也听府上丫鬟小厮们屡次提及过她姿容,生那叫个皎如云间月,清若池芙蕖,比之阿越有过之而无不及,分明是云相最钟意那类。
阿越试图理解却失败,耐心耗尽,他臭着脸直言:“说!”
管家眼下也不敢招惹他,哭丧着脸,结结巴巴小声道:“相国……幸那日来府上表演吹箫清蘅姑娘。”
阿越表情空白几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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