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歇脸红瞬,怒道:“没有!少废话,快些回去。
长公主于萧让并无半点照拂,当年甚至差点落井下石,萧让本不用留情面,最后却还是从宽处理,给他朋友留条退路。
自己误会他。
可萧让为何心软?
既然萧让对谢不遇小惩大诫,那其他几人,他是不是也可以认为……
“都这惨,你怎还笑?!”谢不遇见云歇嘴角不住上扬,满脸不可思议。
“那到没。”
云歇还没来得及松口气,谢不遇又脸绝望:“比阉|割还惨。”
云歇:“……”
谢不遇脸涨得通红:“他倒是叫人好吃好喝供着,就是老叫妓|女、小倌什,在眼皮子底下……”
“什?”云歇催促。
妹妹,元熙长公主,也就是萧让姑姑。
云歇估摸着,要不是有这层在里面,谢不遇也就不会是发配青楼那简单,毕竟辱骂圣上可是要诛九族大罪。
谢不遇是顶尊贵皇亲国戚,却也是个首屈指纨绔,成日寻欢作乐、摸鱼等死。
谢不遇没好气道:“你看这样像卖|*?”
谢不遇穿着件粗陋短衫,外头罩着破絮填灰色袄,却难掩俊美,他懒懒散散地站着,气质风流浪荡中带着点痞气。
云歇登时收敛笑:“这不是来救你?”
……
天色渐晚,萧让上马车,倾身去拉云歇,云歇却磨蹭半天不伸手,恹恹地望眼边上舔糖葫芦小男孩。
“怎?”萧让疑惑地往探身望,也看到那个小男孩,个诡异又荒谬想法冒出来。
“……相父饿?”
谢不遇又是脸生无可恋:“交又欠。”
云歇手抖:“……”
“让看得见听得见却吃不着,时时刻刻气血上涌,又得不到纾|解,”谢不遇像是找到闯祸孩子爹,个劲地控诉,“你知不知道,他让人把手系起来,这样就没办法自己解决,你瞧瞧,这是人过日子??现在彻底……萎靡不振。”
“你说这鬼主意是不是你教??”
云歇却是不住出神,萧让虽然整蛊谢不遇,却并未对他下狠手,毕竟谢不遇所作所为,明面上可以说是罪该万死。
“不太像,”云歇老实摇头,走到横栏边,扫眼楼底下从容饮酒观戏萧让,“那他这半年让你干嘛?”
谢不遇脸痛苦地扭曲瞬:“说你能耐真是不小,能把人原来那乖孩子养成现在这逼样。”
“……”这锅扣得猝不及防,云歇气,“不是,他怎你?”
谢不遇生无可恋:“老子多半要断子绝孙。”
云歇瞪大眼,朝他下半身看去:“他把你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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